s();</script>。自從麒哥兒出世之後,所有的精力都耗在了孩子身上,無暇再為陳元昭做新衣。
“不用換。”陳元昭不以為意地說道:“我又不是女人,用不著天天穿新衣。”
“可今天是要進宮面聖......”
“時候不早了,快走吧!”
陳元昭不由分說地從許瑾瑜的手中抱過了麒哥兒。有了昨天的經驗,陳元昭抱孩子的姿勢已經熟練了不少,至少不會再像捧著長刀一樣了......
吃飽喝足的麒哥兒,心情頗為不錯,也沒怎麼鬧騰,乖乖地躺在陳元昭的懷裡。
許瑾瑜看著這一幕,眼睛莫名地有些酸漲。
等待了一年的渴盼和心酸,都在這一刻化為溫暖和滿足。
陳元昭凝視著許瑾瑜眼裡的水光,心裡也覺得酸澀,伸出手喊了聲:“阿瑜,隨我一起進宮。”
許瑾瑜定定神,輕快地應了一聲。快步走上前,挽住陳元昭的手。
......
“夫人,二公子已經領著二少奶奶和麒少爺坐上馬車走了。”
珍珠輕聲稟報。
葉氏坐在梳妝鏡前,輕輕地嗯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珍珠有些疑惑不解地抬頭看了一眼。
光滑明亮的銅鏡裡,清晰地倒映出葉氏脂粉未施的素顏。
葉氏最重視容貌,每天必要精心裝扮才肯出現在人前。今天起床後,葉氏卻一直坐在銅鏡前,並未命人為她梳妝。
當然了。即使不塗脂抹粉,葉氏也依然是個國色天香的美人,這一點,無人能否認。
不過,到底是年過四旬了。額上和眼角都有了細細的紋。
葉氏就這麼定定地看著鏡子,目光似穿過了那個厚厚的銅鏡,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自己——那個情竇初開。一心盼著嫁給姐夫的閨中少女。
一轉眼就是二十多年。漫長的歲月在她的心裡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痕。容顏依然美麗,一顆心卻已疲憊蒼老。
她心中最牽掛的就是陳元昭的親事。
現在,陳元昭娶了心愛的女子。有了兒子。今日進宮將會和皇上父子相認,成為大燕朝的皇子。將來有一天,陳元昭會成為儲君,坐上龍椅。成為大燕朝的天子......
再也沒有什麼可遺憾的了。
她......也可以了無牽掛地走了......
“夫人,你怎麼了?”珍珠的聲音顫抖而緊張:“好端端的。怎麼忽然落淚了?”
她哭了嗎?葉氏茫然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兩行淚水靜靜地滑落在臉頰。臉頰蒼白而憔悴......
葉氏忽然對這個軟弱的自己憤怒了起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用力地擦了眼淚,深呼吸口氣說道:“沒什麼,我想一個人待著。你先出去吧!”
珍珠憂心難掩地看了葉氏一眼。鼓起勇氣勸慰:“奴婢不知夫人為了什麼事難過。不過,如今二公子已經回了京城,不管有什麼煩心事。夫人都可以和二公子一起面對......”
一起面對?
要怎麼面對?
陳元昭做了皇子,她這個紅杏出牆的生母苟活於世。只會讓人恥笑,只會讓陳元昭也被人瞧不起,只會成為陳元昭登上皇位時的絆腳石......
她捨不得死,可她不能不死!
葉氏劇烈跳動的心忽然就平靜了下來:“珍珠,你不用為我擔心,我就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心裡有些不痛快。一個人靜一靜就會好了。”
這樣的葉氏,才是珍珠熟悉的那個冷靜自制的安國公夫人。
珍珠稍稍鬆了口氣,默默地退了下去。
走到門邊時,葉氏忽的張口叫住了她:“今日若是有管事來稟報事情,讓她們都暫且退下,有什麼事明天再來稟報。沒我的吩咐,不準推門進來。”
珍珠已經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來。
夫人今天實在是太奇怪了。為什麼她有種莫名的忐忑不安?
......
陳元昭和許瑾瑜坐著馬車進宮。
下馬車的時候,陳元昭抱著孩子的模樣太驚悚了,眾人簡直看直了眼。
許瑾瑜有些不好意思了,小聲說道:“子熙,孩子還是讓我抱著吧!”讓一個大男人這麼抱著孩子,確實很奇怪。更何況,還是素來冷麵示人的陳元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