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前,在她的心裡,陳元昭冷厲無情,性情冷漠。
他說傾心於她,單方面的決定了要娶她大人物的小萌妻全文閱讀。她對他也是有好感的,可那份好感遠遠沒到心動的地步。答應了要嫁給他,有大半原因是為了許徵的安危。
直到此刻,陳元昭在她面前敞開心扉,袒露陰暗痛苦的過往。原本覺得有些陌生的陳元昭,忽然變的清晰,深深的鐫刻進了心底......
男人多因美色生愛,女子卻更易因憐生愛。
“傻丫頭,這都是以前的事了。有什麼好哭的。”陳元昭故作輕快的說著,心裡卻緩緩注入一股暖流。
這就是被人心疼的感覺嗎?
對他來說,這種感覺既奇異又陌生,卻又美妙極了。
“他怎麼能這麼對你。”許瑾瑜聲音哽咽:“你母親犯下的錯,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何其無辜!”
“以前我不知自己的身世,曾為他的疏遠淡漠傷心難過。”陳元昭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起伏:“不過,重生以後,我倒是半點都不恨他了。”
哪一個男人能受得了妻子不貞的羞辱,更不用說還生下了別的男人的兒子。安國公卻硬生生的忍了二十年。他甚至不敢對他們母子有半點唐突,只能用冷漠疏遠掩飾心中的憤怒。
說起來,也不過是個可憐又可鄙的男人。
陳元昭低頭,略有些笨拙的為許瑾瑜拭去眼角的淚水:“他對我的親事百般阻撓,無非是不想將世子之位傳給我。我已經對他明言,我一定要娶你過門,世子之位我會就此放棄。”
許瑾瑜看著陳元昭。
兩人近在咫尺。她能清晰的看到他的面容,清楚的看到他眼底的決然。
一個女子一生中能遇見這樣一個男人,是何等的幸運?
許瑾瑜,你何德何能,竟擁有他的愛。
許瑾瑜從未像此刻這般明白自己的心意。她聽見自己輕柔又堅決的說道:“縱然前路坎坷,我也會與你攜手並肩同行!同生共死,不離不棄!”
陳元昭全身一震。黑眸閃出異彩。
他生平最厭棄不屑所謂的誓言。
然而。此時此刻,濃濃的感動和情意在心裡奔湧不休,一串話幾乎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阿瑜。我陳元昭對天立誓。此生,我永不負你!如違此誓,就讓我永遠不能報仇雪恨,含恨九泉之下。”
許瑾瑜臉頰緋紅。不知是因為激動抑或是情動。
兩人緊緊的依偎在一起,兩顆心隔著彼此的胸膛跳動。越來越近。
......
在屋子裡待了這麼久,怎麼還沒出來?
初夏守在門外等了許久,終於有些按捺不住了。
雖說陳將軍有意娶小姐,畢竟還沒正式定親。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總是不妥。君子不欺暗室,只不過,左看右看陳某人也不像是這樣的“君子”......
初夏正準備去敲門。
另一扇門忽的開了。芸香走了出來。
初夏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過去:“芸香,你替含玉看過嗓子了麼?她的嗓子還能不能治好?”
芸香素來是八風不動的模樣另類醫道。此時也不例外,淡淡說道:“含玉被灌的是一碗毒啞嗓子的藥,可惜我不知道那碗藥的具體配方,一時也配不出對症的解藥來。只能先試試再說。到底能不能治好,還要看含玉的運道如何。”
初夏聽著一陣揪心。
含玉以前在威寧侯府何等風光。人人敬畏三分!現在卻是遍體鱗傷無比淒涼。
由此可見,跟對了主子是何等重要的事情!
初夏為自己慶幸不已,她陪伴著小姐長大,和小姐情同姐妹。小姐最是疼她,在她面前從不擺什麼主子的架子,有什麼好吃的或是好看的衣料,一定會想著給她留一份。
芸香抬頭看了高大冷肅的男子一眼,臉龐微微泛紅,很快又恢復如常。
初夏在一旁浮想聯翩,自是沒留意到這一幕。
“芸香,”周聰主動喊了一聲:“你過來,我有事吩咐你。”
芸香壓抑著心裡泛起的漣漪,恭敬的走上前來聽令。
周聰是陳元昭身邊的侍衛統領,所有侍衛和暗衛都要聽從周聰的號令。
芸香和周勇都是暗衛中的佼佼者,周勇是十個暗衛隊長之一。因為暗衛中女子極少,擅長製毒解毒的更是絕無僅有,芸香的地位比周勇也不遑多讓。
周聰當時派了周勇和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