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瑾瑜想到小鄒氏,眼中閃過冷意。
“小姐,奴婢能遇到你這樣的主子,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初夏由衷的說道:“如果還有來生,奴婢還要做你的丫鬟,永遠伺候你。”
許瑾瑜聽著這樣的話,心裡卻一陣酸澀。
前世修來的福氣麼?
在前世,初夏陪著她被軟禁在府裡,後來又去了田莊,最後更是代她赴死大時代1900。她這個主子懦弱無用,護不住身邊的人,反而連累的初夏屍骨無存......
今生她和許徵的命運依然風雨飄搖,以後嫁給陳元昭,即將面臨的是更險惡的敵人。一個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初夏跟在她身邊,算哪門子的福氣?
許瑾瑜凝視著初夏,心裡默默的想著。
初夏,若有來生,我希望你不要再做丫鬟了。
投胎到一個富裕之家,做一個衣食無憂的閨閣少女。長大後嫁得良人,幸福終老。
......
陳元昭一直送到了鄒家的巷子外,才停下了,然後在原地目送著馬車遠去。
那目光,神情而專注,深邃而動人。佳人遠去,似乎將陳元昭的一顆心也帶走了......以上數句,純屬周聰腦補。
事實當然沒那麼誇張,陳元昭除了臉部線條稍微柔和一點之外,和往常無異。就算心裡思緒翻騰,面上也絕不會流露出來。
馬車走了之後,陳元昭便調轉馬頭,向秦王府疾馳而去。周聰立刻收斂心神,揚鞭策馬,追了上去。
到了秦王府時,天色將晚。
秦王府門客幕僚眾多,秦王平日又最喜設宴,用夜夜笙歌來形容也不為過。
陳元昭手握重病,極得聖眷,幼時常出入皇宮,和秦王十分熟悉。秦王廣交朝臣,自然不會漏了陳元昭。只可惜,發十次帖子,陳元昭也未必肯來一回。
也因此,當秦王聽說陳元昭也來赴酒宴的時候,既驚又喜。立刻親自出來相迎。
“子熙!”
秦王沒穿朝服,只穿了一身暗色錦袍,神采奕奕,朗聲笑道:“真沒想到,你今天居然也賞臉來了。本王實在高興。”
邊說邊拉起陳元昭的手,一起並肩同行。
這也是秦王籠絡示好的手段之一。不知內情的人見了秦王這般平易近人熱情示好,不受寵若驚才怪。
陳元昭最不喜肢體接觸,別的男人還能忍一忍,好男風的秦王卻令他打從心底覺得噁心。
陳元昭果斷的抽回了手,扯了扯唇角道:“我不慣和人握手,請殿下見諒。”
秦王一愣,倒也沒怎麼惱怒。
陳元昭是出了名的怪癖。從來不近女色,不喜和男子握手也不算什麼了。更何況,他偏好的是許徵那樣的俊秀少年,對陳元昭這種高大冷峻型的不感興趣......
這些念頭迅速在秦王的腦海裡一閃而過。
秦王笑容自若的和陳元昭並肩同行。陳元昭冷不丁的問了句:“今晚的酒宴,玉堂來了嗎?”
秦王笑容一頓,眼中的尷尬一閃而過,咳嗽一聲應道:“玉堂這些日子身體抱恙,告假幾日在府裡靜養。我不忍驚擾,便沒發帖子給他。”
陳元昭似笑非笑的看了秦王一眼,意味深長的應道:“哦?原來玉堂竟然病了。殿下可知道,玉堂生了什麼病?”
秦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