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
隨即拿起來端詳片刻,吹乾墨跡,這才拍了拍手,只見進來一人,一身素黑,單膝跪地道:“真人。”
岳陽真人將寫好的書信封好,加上火漆,這才對著眼前人道:“速速將此信送往千機門。”
那人領命,躬身後退了兩步,隨即身影一閃而逝。
岳陽真人這才轉過頭來,笑眯眯的對著雲朗說道:“若是我這老相識前來,定然給你一處修煉的場所,這一次的西山會盟,你與你風靈師姐陪我前去。”
雲朗躬身領命,岳陽真人道:“你且去罷,這些時日該穩固境界,尋求突破之機了。”
北方,魔族大帳。
魔族雄踞北方,這裡的風沙甚大,到了這個年月,似乎飯菜之中帶著些風沙也是極平常之事,幾個人圍坐在圓桌之上,推杯換盞,不一會的功夫便聽到一聲“咕咚”!
原來是一人喝醉了直接倒在了桌子上,其中一人笑罵了一聲:“沒用的東西!”
隨後便是繼續的牛飲,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個看似頗有身份的人道:“杜兄,前日裡那被你擄去的人可還活著?”
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臉色十分蒼白,也不知是喝醉了酒還是怎地,斜著眼睛看了看眼前人道:“活著又怎麼?”這人正是中州魔主杜長生,只不過此刻他卻換了一張麵皮,看來已經是奪舍重生了。
那人一聽還活著,當下舒了一口氣道:“杜兄,你把這人給我,這人與我那內人有著一層的關係,莫要要了他的小命。”
杜長生當下便要罵出口,然而人在屋簷下卻不得不低頭,飲盡了杯中酒道:“這一回看在天魔兄的份上,我便把這人交給你,只是此一戰中,那南華真人甚是可惡,麾下有這那幾個身影著實討厭,我的人死傷不小。”
那被杜長生稱作天魔的男人,淡淡的一笑,爽快道:“不就是幾個人麼?我門下的弟子你儘管去挑,這些人都歸你。”
杜長生端起酒盞:“好!爽快!天魔兄果然還記得我們昔日之情義,幹!”
“幹!”當下那天魔便飲盡了杯中酒,杜長生意猶未盡,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捶桌子道:“這天涯海閣的人還沒到,我從那裡買了一批丹藥,眼下我們的人普遍修為都不高,若是戰端一開,吃虧的必定是我們!”
杜長生咬牙切齒,而那天魔卻不這麼認為:“杜兄多慮了,我看那仙門裡也沒幾個像樣人物,這南華真人的本事與你我差不多,若是真動起手來,殺他也是易如反掌,再者說來,我們還有的是機會,不差這一時半刻,來來來!吃酒!吃酒!”
杜長生無奈,當下舉起酒杯,與那天魔碰在了一起,“幹!”
此刻北風呼號,十五日前,南華真人率人追剿中州魔主杜長生,卻不想杜長生已經奪舍重生,天涯海閣的突然背叛,讓南華真人腹背受敵,然而無法的是,飛虹子擺明了要讓杜長生死,為此南華真人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個萬全之策。
就在南華真人極度焦躁之時,一個身影悄然無聲的進來,開口說道:“啟稟真人,花夢晨來了。”
第109章 岳陽坐而講道
楚房齡眼見虛空之中落下一人來,身披月白袍子,胸前以金線繡著蒼雲墨竹,當下便點了點頭:“晚輩有禮了,不方便見禮,還望前輩海涵。”
岳陽真人此刻哪裡還聽得進去這些客套話?將雲朗從楚房齡的背上掀了下來,橫抱起,大步流星的朝著揚州別院之中走了過去。
楚房齡默默的跟在岳陽真人的身後,但看這揚州別院之中一片溫和,已經初具規模,並且岳陽真人如此關愛自家徒兒,不由得也對揚州別院高看了幾分。
岳陽真人徑直來到天門宮後院的藥廬之中,將雲朗抱進了屋子裡,隨口將那藥廬管事喚來:“在這候著,我要看看我徒兒傷勢如何。”
說罷,岳陽真人伸出手來,二指搭在雲朗的脈門之上,感受著那筋脈的跳動,過了半晌,這緊皺著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
對著那藥廬管事說了幾句,那管事匆匆離去。
這才注意到已經在那裡站了半天的楚房齡,但見這少年生得極是俊朗,尤其是那眉宇之間帶著一股子英氣,當下便道:“你便是荒谷中的弟子吧?”
楚房齡拱手作了一揖:“仙尊明鑑,晚輩正是荒谷第三十六代弟子楚房齡。”
岳陽真人看著眼前少年有禮有度,這才欣然點頭道:“我與你家谷主乃是老相識,如今你到了我這揚州別院,一切還與荒谷一樣,便把這裡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