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的家罷!”
楚房齡欣然一笑道:“晚輩知道了。”
隨即又看向雲朗:“不知雲師兄傷勢如何?”
岳陽真人轉頭看著雲朗,但見他一身的血汙,伸出手來輕輕的擦去雲朗臉上的血跡道:“內府並無損傷,只是肋骨斷了兩根,筋脈有些受損,你們這是與何人發生了這等爭鬥?”
楚房齡道:“從荒谷出來之後,我們遇見了問天道的攔路之人……”
楚房齡並未將全部的事情告之岳陽真人,想必雲朗醒來也是一樣,斷然不會全說,這追風閣的事若是岳陽真人得知,定是要討一個說法的。
況且雲朗這一次被騙實際上卻是與自身相關,再加上殺掉那問天道的幾人,此等事茲事體大,反倒不如不告訴岳陽真人。
岳陽真人聽罷,沉吟了片刻道:“既如此,你也伸出手來,我看看你是否受了傷。”
楚房齡不好意思的說道:“晚輩不曾受傷,雲師兄一力護我,若不是如此斷然也不會受如此重的傷。”
岳陽真人聞言這才作罷,看著床榻上躺著的雲朗,心中不禁又歡喜了幾分,這個徒兒雖然年紀尚小,但這一份為人處事的功夫卻是做得不錯,想起那柳青鳶,岳陽真人奇怪道:“那跟著我徒兒去的姑娘,可曾回來了?”
楚房齡再度拱手作揖道:“仙尊,跟著雲師兄來荒谷的姑娘,正是我荒谷的大小姐柳青鳶,此刻她正留在荒谷之中,雲師兄與大小姐之間已定下了婚約,我家谷主說只看兩年後西山會盟之後,若雲師兄嶄露頭角,我家谷主才好將大小姐許配給雲師兄。”
岳陽真人也不曾想到,這個被自家徒兒救下的女子竟然是荒谷的大小姐,隨即心中便多了一份篤定,看來這荒谷和自家結盟果然是真心實意,更何況兩家兒女喜結連理,那麼這結盟也就更加可靠,是他岳陽真人未來的一大助力。
“好!好!好!”岳陽真人連叫了三聲好,對著楚房齡道:“想不到我徒兒竟有命中註定的如此好姻緣,待到西山會盟之後,我徒兒已到及冠之年,我便親自去提這個親!”
岳陽真人自然是高興,楚房齡看著岳陽真人臉上帶著笑意,心中也不禁想起,昔日自己在凡俗之時,也有那心上之人,只是不知此刻那女子在何處?自己又如何能見到她?
楚房齡雖是劍痴,但先前也同雲朗一樣,生活在凡俗之中,但與雲朗不同的是,楚房齡生來便有一顆求仙之心,故而少時離家,這一晃已經三年過去,想到自己那仍在凡俗中的父母,也不禁心中泛起一陣的酸楚。
岳陽真人見狀安慰道:“既然到了這裡,這裡便是你的家。”
楚房齡點了點頭,隨著那藥廬的管事走了進來,岳陽真人便吩咐道:“將天門宮中的廂房打掃出來一間,這是荒谷的貴客,怠慢不得。”
“是。”那藥廬的管事應了一聲,將手中的丹藥輕輕放在案几上,隨即領著楚房齡出了天門宮的大門。
岳陽真人打了一盆清水,將雲朗的周身衣物脫了下來,用粗布擦拭著雲朗的身子,只見雲朗身上細細小小的傷口多達幾十處,擦拭完畢之後便將那治療外傷的草藥敷在雲朗的身上,將他攙扶起來,背對著岳陽真人,灌入一絲真氣,這一股溫和的真氣有如療傷聖藥一般,雲朗之感覺周身一陣溫熱之感傳來,緊蹙的眉頭也就漸漸的舒緩開來。
待到第二日,雲朗經過了岳陽真人的治療,基本已經無礙,感受到喘氣之時胸中已經不甚疼痛,這才放下心來,隨即起身。
便見那天門宮中的小侍女端著水盆走了進來,輕聲說道:“仙主。”
雲朗揉了揉仍在發脹的太陽穴,這才應了一聲說道:“幾時了?”
那侍女看了看門外,這才說道:“已經是未時了。”
雲朗起身披著那破爛的衣袍,淨了面洗了手,這才道:“更衣吧,我要去見師傅。”
到了觀月殿,岳陽真人此刻正端坐在那裡,此刻觀月殿中聚集著幾十名弟子,岳陽真人正在講道,雲朗進來之後岳陽真人看了雲朗一眼,雲朗點了點頭,這便坐了下來。
這些弟子都是揚州城中想要求仙問道的普通人家的弟子,雲朗不禁想起昔日那身負血海深仇的男子,不知他如今在哪裡?
岳陽真人今日所講的便是吐納龜息之法,尋常之人掌握了此法便已然能在武道上走很遠,而在仙道之中,這不過是一個開始。
看著眼前的這些弟子,岳陽真人心中十分快慰,著實沒想到自己還有一天能夠坐在這裡講經,拍了拍手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