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改變了話題,說道:“對了,謝謝你給我帶來那匹馬。”
“你喜歡嗎?”範曉奇問道。
“喜歡,不過那不是一匹耐勞的馬。”南宮無痕帶著淡淡的微笑答道。他似乎把剛剛的憂傷忘得一乾二淨了。
“你錯啦,我騎著它不到一個半鐘頭跑了十里路,而它看上去只不過像繞城牆轉了一圈似的。”範曉奇說道。
“啊,你讓我後悔啦。”南宮無痕輕嘆了一聲。
“後悔啦?”範曉奇有點不敢相信的問。
“是的,我把它輸掉了。”南宮無痕聳了聳肩膀解釋道。
“怎麼輸掉了?”範曉奇追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早晨,我六點鐘就醒來了,你睡得死沉死沉的。我無所事事,因為昨晚喝得太多,人還昏昏沉沉。我下到樓下大堂裡,看見昨天那兩個之中的一個正與一位馬販子討價還價,想買下一匹馬,因為他的馬昨天中風死了。我走過去,見他出價三十銀幣要買一匹焦栗色的馬,便對他說:‘真湊巧,紳士,我也有一匹馬要賣。’
“‘那可是一匹很出色的馬,’他說,‘昨天我見過,您朋友的跟班牽著它。’
“‘您看它能值一三四個銀幣嗎?’
“‘能值,您願意以這個價賣給我嗎?’
“‘不賣,不過我想拿它與你賭一盤。’
“‘你拿它和我賭一盤?’
“‘不錯。’
“‘怎樣賭法?’
“‘擲骰子。’
“說賭就賭。最終,哎!……我輸掉了那匹馬。唉!不過,”南宮無痕繼續說,“我把馬鎧贏了回來。”
範曉奇聽完臉一沉,低著頭沒有說話。
“你感到不高興?”南宮無痕問道。
“是的,坦率講我不高興,”範曉奇答道,“那匹馬能有朝一日讓別人在戰場上認出我們。它是一個物證,一個紀念。南宮無痕,你錯了。
“哎!親愛的朋友,”南宮無痕接著說道:“你設身處地為我想一想吧,我無聊得要死。再說,老實講,我不喜歡那匹馬。得啦,如果僅僅是要讓某個人認出我們,那麼,鞍子就夠了;那個馬鞍子可真是相當出色。至於那匹馬嘛,沒有了就沒有了,總可以找出理由解釋清楚的。真見鬼!一匹馬總要死的,就當我那匹患鼻疽或皮鼻疽死了吧。”
範曉奇仍然板著臉聽著。
“這真叫我不痛快,”南宮無痕接著說,“你似乎很看重那兩匹馬,而我乾的事還沒講完呢?”
於是範曉奇追問了一句:“你還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