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便陷入了手頭拮据的局面。起初,南宮無痕用自己的錢,使大家支撐了幾天。接著是陳鐵,利用大家已習以為常的一次失蹤搞到一些錢,使大家又維持了將近半個月。輪到趙羽,他也樂於履行自己的義務,弄到了幾個比斯托爾,據他自己講,那是賣掉了他的神學書賺來的。
這點錢和手段維持不了多久,因為三個火槍手已經欠了不少帳,而且他們還有一個尚無薪餉的禁軍。最後,眼看著就要一個子兒也沒有了,大家盡最大的努力,蒐集了*個銅幣,是的您沒有聽錯,確實是*個銅幣,讓陳鐵拿去賭。不幸的是,陳鐵手氣不好,輸得個精光不算,還倒欠二十五個銅幣,保證按期償還。
於是,拮据變成了困境。他們餓著肚子帶上跟班,奔波於沿河一帶和各禁軍隊部之間,千方百計到外面的朋友們那裡找飯吃。正如趙羽所說的,人在富裕的時候是不在乎賞別人幾頓飯的;這樣,將來萬一走了黴運,也可以混幾頓飯吃。
南宮無痕被請了四次,每次都帶上幾個朋友和他們的跟班。陳鐵有過六次機會,也總是帶朋友們一塊去分享。趙羽被邀請了八次。正如我們已經看到的那樣,他是一個不說空話,崇高實幹的人。
至於範曉奇,他在京城裡沒有什麼熟人,只在一個同鄉神甫家裡找到一頓巧克力早餐,在禁軍的一個號手那裡混了一頓午餐。他把這一幫人領到神甫家裡,足足吃掉了人家兩個月的食糧;在那位號手家裡,主人倒是招待得非常周到。不過正如小趙所說,就是吃得再多,也只是一頓。
範曉奇只為夥伴們找到一頓半飯,覺得面子上很過不去,因為與南宮無痕、陳鐵和趙羽找到的那些盛宴相比較,神甫家裡那頓早餐只能算半頓飯。他還很年輕,心地又善良切都是不可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