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啟誠,父親夫君都是狀元及第的才子,耳濡目染之下,她許是略微有些長進。
只是靈魂還是同樣的靈魂,不外乎軀殼更美貌,孃家尊貴了些,才惹得他汲汲鑽營。
夫君梁啟誠亦是天之驕子,反而讓趙琛心生鬥志。
畢竟偷一個有夫之婦,也許有別樣的刺激。
雪地冷,她的心更冷,踩著鹿皮靴,就下了雪地。
趙琛心中著急,問了一句:“這麼厚的雪,你這是要去哪裡?”
就聽見白璇冷冷道:“自然是回家!”
趙琛又皺了皺眉:“還真是跟本王多呆一會兒都不肯!本王就這麼討人嫌!”頓了頓,又道,“站在那裡別動,本王揹你!”
他這邊彎下腰,右手就反攬過白璇。
左肩的傷處隱隱還有些作疼,他倒吸了一口冷氣,手上一提,就把白璇負到了背上,穩穩當當地直起身來。
白璇本應該抗拒——
只是又有些貪戀——這前世得不到的溫柔呵護。
路上覆蓋著雪,一望無垠。
路兩旁積雪壓垮樹枝,“嘎吱嘎吱”往下斷。
揹著自己的這個男人,是瑞哥兒的父親?
她的瑞哥兒,她的寶貝。
換了一世,趙琛依然左擁右抱,倚紅偎翠。
就是她,也好端端地活著。
只是,瑞哥兒已經消失不見!
有這麼一個瞬間,她想索性掐死趙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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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有趙琛打點,裡頭,梁啟誠又瞞得密不透風。
再說,恰好逢著下雪天,小梁府裡少人走動。
白璇順順利利地,就進到了梁家正房。
卻是已經到了中午時分。
正房內,梁啟誠孤身一人,正坐在書桌邊,見白璇進來,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不曾站起。
一天一夜,她出去了整整一天一夜。
同行的是英王爺趙琛,一個外男。
若他不介意,也當真不是男人!
白璇只覺得心中羞愧,沒臉見人,眼眶通紅,看著梁啟誠,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半響,才:“大爺!我……”
“我都知道了——”梁啟誠神情憔悴,眼睛裡血絲密佈,彷彿能吃人般, ;“你……你們同床了嗎?”
白璇面如赤霞,搖了搖頭。
雖是沒有同床,做了那事,只是,他摟摟抱抱,想親就親,卻絲毫不曾顧忌過?
白璇只覺得無可遁形,嘴巴乾涸。
看著梁啟誠的眼睛,就連一句謊話都說不出口,心中悲拗,往前一步,曲膝跪在梁啟誠腿邊:“就算趙琛有心,我卻無意!心中就只有大爺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越發覺得白璇可憐。
也越發覺得小梁讓人心疼。
第60章 深愛(改錯)
六十章
她脫下的青色鶴氅;搭在椅背上。
身上的玫瑰紫緞襖;還是昨天就穿著的,襖子做得精緻修身至極;過了一夜;此時略微有些發皺。
她肌膚瑩白;穿這個顏色倒是好看;也能壓得住,襯得她越發明豔照人。
杏臉桃腮;五官眉目如畫,墨玉點瞳晨星般晶亮。
身段纖儂合度;尤其一抹細腰,更顯嫋娜。
她為人其實有些古板,從不故意做出勾人的姿態;只是麗色天成,卻是看得人挪不開眼。
當初,在潭拓寺,他與她初次相見。
她一個閨閣女子,能不管湖水冰寒,下去搭救素不相識的沈小莞,固然品格高尚,令他刮目相看。
只是,對她一見鍾情,卻也是因為她貌美的緣故。
男子好色,他自己尚且如此,趙琛也不會例外。
英王爺對她有心,才會使這千方百計。
孤*男寡*女共處了一天一夜,他會不碰她嗎?
梁啟誠坐著,白璇卻是曲膝跪在他腳邊。
外頭雪光亮得刺眼,從窗欞間透進來。
兩人離得近,他才看見她粉嫩的唇瓣上有一處破了皮。
他也是過來人,哪裡不知道她嘴上的傷是從何而來,眼睛裡飛快地閃過一抹鬱色,躊躇地試探問:“他……親了你?”
在梁啟誠跟前,白璇是一句謊話都不願意說的,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
就聽見梁啟誠自嘲道:“親你!摟你!他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