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讓人家進祖墳!
挽袖子,太丟人了!裡面還雜著慶德同學委屈得想哭的大臉!
鄂倫岱策馬狂奔,在半道上截住了他叔叔和堂弟家的車隊!
佟國維很生氣,這個侄子原就不著調,現在更是無法無天了:“你這是做什麼?大街上不夠丟人的!”他與隆科多都是騎馬,女眷是乘車,公公與兒媳婦要避嫌,他還不知道兒媳婦已經換人做了。
鄂倫岱一咧嘴:“叔,我跟兄弟說句話。”
縱馬上前,三個男人一臺戲。
隆科多還在不以為然呢,鄂倫岱更火了:“小子,你媳婦不是腿斷了麼?怎麼能出門兒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吶!”
隆科多臉上不自在了。佟國維年紀大了一些,但是換算過來卻正是三百年後說的“政治家的黃金年齡”的尾巴上,馬上抓住了重點:“有什麼不妥?快說!”
鄂倫岱再犯渾,家族的面子也還是要的,咬牙切齒:“這小子!叔,我這麼說吧,要叫個人進去看,是斷了腿的,我給她賠不是,要是兩條腿好好的,我就把那兩條都打折了!”
隆科多低吼一聲:“你敢?”
“你什麼時候這麼疼老婆了?你疼的不是那個不三不四?”
行了,佟國維明白了!
抖著手差點兒抽飛了隆科多:“叫她回去!少丟人現眼!”策馬過去,到了妻子車邊小聲說著什麼。
佟家老太太赫舍里氏是很高興的,她不想帶四兒出來,但是隆科多說了:“您跟阿瑪說了不帶她也成,我叫她單去,兒子大小也有個頂戴,貼子上寫兒子的內人也夠能見人了。她總是為兒子生兒育女的,這點面子總要有的。不然您孫子也沒臉面不是?”
現在半道上露餡兒了,赫舍里氏只有高興的。低聲說了,佟國維看看四下,已經有一些醬油黨在圍觀了,只能暫且按下火氣:“把人送回去。你叫她回去還是我送她從哪裡來往哪裡去?”
隆科多氣結,卻不敢當眾忤逆父親,到了四兒車邊,伏低做小,四兒在車裡抽抽噎噎,隆科多心都要被她哭碎了。再哄道:“你別哭,終有一天我叫你揚眉吐氣。”
鄂倫岱冷笑,親眼看著佟國維吩咐心腹押車走人,才上前與佟國維同行,落後半個馬頭,老鄂一副流氓相:“叔,兄弟年紀小,隨興一點兒也就罷了,別出來丟人就行了。這要不是我知道得早,後頭的事兒傳不到前頭,您要一直被矇在鼓裡,還不知道要掃多少人的臉。”
佟國維剛剛覺得這個侄子是比兒子靠譜的,現在又收回了前言。
一場弔唁很順利,雖然佟家人的表情怪了一些,佟國維是鐵青著臉、鄂倫岱是歪斜著眼、隆科多是嘟嚕著嘴,好歹,都沒有笑場。內裡佟老太太面有愧色,西魯特氏見四兒沒來,放下心來,又同情起佟老太太來了,兒子不要有太大出息,別抽風就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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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紅袖的表述,幾人都咋舌:“竟有這樣的事兒?”
紅袖冷笑:“看到他們家人走了我才回來的,我大奶奶跟我說話,這樣的事情,還不止一回呢!也就王爺家裡隆國舅不敢鬧,旁的,哪怕是一二品的誥命呢,他都能叫小老婆待客。”
誥命回家一定加倍重申家規,狠壓小老婆。
秀妞道:“既然事情已經結了,且不要告訴主子了。”
紫裳道:“那是,老爺與三位爺要丁憂,也沒心情湊那個熱鬧,正好了。”
一切等咱們過了難關騰出手來再說吧。
若干年後,太子妃知道了內情之後下此評語:“咒人的大阿哥是出生的時候上帝忘了給他的腦袋裡灌漿,犯抽的隆科多出生的時候上帝倒是記得給他灌了,可惜,灌的是豆漿!”
此評語內部流傳,內部到除了太子妃沒人知道。
豆漿,你躺著也中槍。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口號是絕不偽更!
意想不到的變化
十月裡發生了很多的事情,衝擊著大家的神經,有些人因為喪事而懊惱,有些人則因為後續的事情而興奮。
興奮也分很多種,紅袖這樣的,忙著不許大家告訴太子妃一些讓人不高興的訊息,是精神緊張的興奮法。胤礽接二連三受打擊,束手束腳動彈不得,把自己的困境想了一回又一回,是破罐子破摔的興奮法。而如胤禔這樣,想趁著太子放假,趕緊多撈點好處的,又是另一種興奮法了。
紅袖與紫裳等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