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畢竟是敗在他手上,聽見文殊開口就有點害怕:“……又死不了。那不過就是個春藥,頂多熬過這晚上就行了……不過那麼一大盒子香……說不定要難受一天一夜……也許兩三天……”
“這還用你說嗎!”我發狠地拽了拽他尾巴,雖然勉強撐著身體,但一陣陣的不適感,襲得我眼前發暈。
“……毒解出來就行了唄……去給他倆找幾個女人。”
話到這裡,我仨人往地上瞅瞅,李陵翻著眼皮,只剩下點鼻息,要不是他那裡精神抖擻的支起來個帳篷,誰都不會懷疑這是半個死人。
小妖嗤嗤笑了:“都這樣了,估計也沒力氣搞女人。”
文殊站起身來,拍拍袍袖的土,拿扇子衝著少年點點,繩索全開。
“唉?”小妖抖了抖耳朵,沒明白怎麼回事。
文殊彎下 身,走開兩步,用扇子在土地上畫了個大圓。
“你叫什麼名字?”他畫完圈,站起來問小妖。
“柳夢白。”
“狐狸?”
“嗯……”
“你把手伸出圈外試試。”
小狐狸直卜楞腦袋:“我不!你肯定有什麼花招。”
文殊一樂:“倒挺聰明,不想白受皮肉之苦就別出這個圈。”
他說著,把李陵拉到柳夢白身邊:“這事兒畢竟是因你們姐弟而起,李陵既然都這樣了,解毒的事只能交給你了。”
“啥!”小妖尾巴亂炸。
文殊點點頭:“就是這個意思,我們明早過來接你們。”
“哎!這怎麼行!”小妖還要抗議,文殊卻不再多說,伸手從地上把我拽起來。
“一人一個,少說話,多做事。”
往常的時候被文殊拖著到處飛還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今兒個頭昏眼花腰腿痠軟,在天上再一吹小風,著實招架不住。
“……文殊,我快不行了,你放我下來。”
“能再撐會兒麼?”
“……嘔,不能……”
文殊嘆口氣,減緩速度停了下來。
我雙腳沾地,跪爬了幾步,找了個樹樁底下哇哇一陣吐。
文殊過來給我拍拍背:“這是怎麼了。”
“……”作為一個神仙,竟然暈雲彩頭,是不對的。我又嘔了兩聲,把這個問題掩蓋過去,“咱們這是到哪裡了?”
文殊回頭瞅瞅:“也就是一里外吧,河上游。”
“嘔……不行,我實在動不了。水……”
文殊攙著我走到河邊,我合手捧了幾把漱口。哎……幾時受過這種罪啊。
這缺德的大劑量媚香,不光讓人身體亢奮,還附帶了一系列的不適感。面板接觸到清涼的河水,卻立刻舒服了幾分。身體不由自主地想要感受這清冷的解脫,回過神來的時候,半個身體都已經泡在了河中。
……終於明白李陵為什麼是那個德行了,這罪過,還不如淹死來的舒服。
手扒著河邊的石頭,將身體轉了個兒,半趴半跪的把整個人都浸在水中。
抬起沉重的眼皮,正對著文殊的臉。
“感覺好點沒?”
“沒。”
“你再撐一會兒,我帶你去找藥。”
“……你要帶我去哪兒?別告訴我回崑崙……”
“這附近我有個老朋友,好煉丹,解個春藥什麼的不成問題。”
我翻了翻眼皮:“附近是怎麼個概念啊?”
“……半個時辰的路吧。”
一聽這話,我整個人都斯巴達了:“你成心要我命是吧!是吧!是吧!”
文殊一愣:“怎麼會呢。”
“老子這有多難受你知道嗎?還拖著我走半個時辰,你當這殼子是鐵打的嗎?”
“……那怎麼辦。”
“你去找個女人過來。”
“……怎麼可能,這大半夜的,就算是青樓的姑娘也不能跟我出來啊。何況來回的路程,半個時辰也打不住的。”
“……”
“……”
“好,我自生自滅……”
文殊剛要假惺惺地拍拍我肩膀,被我一巴掌拍飛:“死遠點!滿口仁義道德……偽君子!”
文殊苦笑:“這是怎麼說的……”
“假正經!假正經!你當老子不知道你暗戀我嗎?大半夜還偷著親老子!假正經!今兒個用得著你出力的時候你反倒縮殼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