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殊臉上尷尬:“這是兩碼事……”
“哪兩碼?你不想做嗎?你不想做嗎?”
……一邊聲嘶力竭地咆哮著,一邊驚覺自己竟然每句話都不自覺地重複了兩遍。這是怎麼了?怎麼了?一定是藥的問題,藥的問題。
文殊苦惱地看著我:“這怎麼能一樣呢?兩情相悅和趁人之危?”
“扯淡!我不信你不想!你其實心裡比我還急呢吧,你比我還急!”
文殊搖頭:“我真的不如你急……”
“……”心中咆哮一萬遍,去死吧!
文殊嘆了口氣:“我都等了不知幾千年了,還急在這一時嗎?”
“……”
算了……跟他講不通這個,就沒見過比他頑固的人。我嘆了口氣,重新縮回水裡。就這麼泡到天亮吧,反正死不了,頂多就是難受點。
文殊站起身:“你既然走不動,就在這裡等我吧。頂多一個時辰,我拿藥回來。”
“……”
身後漸漸沒了聲音。
其實一個人靜下來,也沒那麼難受。聽風吹著草木,溪流潺潺,閉上眼睛,把身體放鬆下來……放鬆不下來……算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吧。
唉……一個人泡在小水溝裡打手 槍是何等的淒涼啊,何等的淒涼。
手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動著,滿腦子都是文殊那該死的嘴臉,真想找雷公電母幫忙劈死他!
“死文殊!”
“嗯。”
不自覺唸叨出口,卻沒想到背後有人答應,嚇得我腳底一滑,整個人跌入水中,咕咚咕咚灌了個水飽。
文殊嘆著氣把我從水底拉上來,用袖子給我抹了把臉:“多危險啊。”
“你怎麼回來了!藥呢?”
“……沒有。”
“你老相好沒有解藥?”
“……不去了。”
“那你回來是給我上的啊?”
“你想得美!”文殊說著,伸手把我拖上岸,扔在草叢裡。
“喂,喂,你可想好了!”
“閉嘴!”
“……憑什麼……哎,你悠著點兒撕,沒衣服我明兒個怎麼回家啊?”
“再給你變一身。”
“哦……”
“……”
“你說,咱們這算什麼呢?算你見義勇為?”
文殊手一抖,撕拉一聲,扯掉好大一塊布。
他咬著牙一笑:“你說呢?”
“哼……假正經,其實你還不是……跟楊戩……”
文殊一愣:“我跟楊戩?”
“……別說你忘了。”
文殊一樂:“逗你玩的。楊戩不過是在我那裡多喝了兩杯。”
“那還睡你床上!”
“……我洞裡沒客房!就一張床好吧!那種話你也信!你真是……當我是什麼人。”
“……”
“你怎麼不說話了?”文殊手裡拿著一團布,怎麼看都像是要塞進我嘴裡。
“……”我搖搖腦袋。
文殊黑著臉:“沒事,你想說什麼,給你最後一個機會。”
“……咱……咱把燈拉上吧。”
“……”
“……”
“哪兒來的燈!”
我抬手指了指月亮:“太亮了!”
文殊袖子一揮,不知打哪兒來了一大團雲彩,暈暈乎乎就把月亮遮了上。
“嗯……”
“閉嘴!”
“……舒服也不能叫麼……”
“……”
“……”
……
正文終章
尾聲
睡到日上三杆。
眼睜不開,腰腿痠痛,身子虛的像團棉花……
誰人敢稱自己是一夜七次郎,湖綠,全都是湖綠!老子就不信那個的,男人又不是噴射機!昨天折騰了大半夜,到最後甭說硬了,連喘氣的力氣都沒了。虛得頭暈眼花,閉上眼睛就入夢,連想事的空隙都沒有。
不過今天睜眼之前,心裡卻多少有點打鼓。
= = 昨晚那事,能一筆勾銷不?
微微睜開一隻眼,瞅瞅……四下無人……四下無人?
我驚得一躍而起,也顧不得下 身拉扯的陣陣抽痛,放眼向周圍看去,空蕩蕩的樹林,哪有文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