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可能耍什麼花招,還能夠逍遙法外。”
梅森繃著臉,眼睛緊閉著,低沉地喘著氣兒。
特拉格說:“梅森,這真是個不錯的藉口,不過還不夠好。但是,你盡
可以表演,把戲演完。接著再大吃一驚地醒過來,手揉著眼睛問:‘怎麼啦?’
然後假裝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這一套我見得多了。。偶爾我自己也會用
這一招兒。”
梅森的呼吸還是那麼均勻。
“我想你忘記了。”德拉·斯特里特鄭重地說,“我們倆都打了針,我
自己還有點兒暈。他還沒有完全醒過來呢。”
格列高裡說:“對了,你打了針是嗎?現在感覺好些了吧?”
“只是有點兒頭暈,”德拉說,“我不敢閉眼睛,不然非睡著了不可。
我想我們該走了,醫生也沒說我們可以在這兒呆多久。”
布雷迪森太太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請問出了什麼事?這兒怎麼啦?”
“我們四處看看。”格列高裡對這位有權有勢的納稅人畢恭畢敬地說。
“這樣辦事太離譜了吧?進了我的房子,而且。。”
“你看,我們不能浪費時間,”特拉格中尉插話說,“我們這樣做是為
了保護你和你的兒子。我們要在這個殺人犯再次動手之前抓住他。”
“哦,我懂了。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好吧。”
梅森聽見內爾·西姆斯的聲音從走廊裡傳來,“什麼事兒,又一個?”
她問道。
“沒事兒,內爾,你回去睡覺吧。”布雷迪森太太說。
德拉·斯特里特向前走了幾步,抓住梅森的胳膊搖了搖他。“嘿,頭兒,”
她說,“醒醒吧,醒醒吧。”
梅森低聲地咕噥了幾句。
“是打針的緣故,”德拉說,更起勁地搖晃著他,“嘿,頭兒,你沒事
吧?大概我們得把那個護士找來,哦,他可別復發呀。他應該是已經把毒藥
排出去了呀!”
梅森的舌頭舔著牙床,嘴裡嘟嘟囔囔不知說些什麼,然後眼珠向上翻著,
眼睛眨了幾下又合上了,他都快從椅子上滑下去了。
德拉·斯特里特搖晃著他,輕拍著他的臉,“醒醒,頭兒。”她說,“醒
醒吧。告訴我,你沒事兒是嗎?請把護士叫來吧,他還病著呢。”
梅森心裡不禁感嘆,德拉真是表演得維妙維肖,只有他自己感到德拉·斯
特里特的焦急萬分的腔調裡有那麼點兒歇斯底里的味道。
這次梅森把眼睛睜大了點兒,迷迷糊糊地對德拉·斯特里特微笑了一下,
說:“沒,沒事兒,讓,讓我睡一會兒。”她仍站在他身旁,搖晃著他說:
“頭兒,你得醒醒。你得清醒點兒。你。。”
梅森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看著她,“藥勁兒真大。”他儘量讓他的話
前言搭上後語,“你還好嗎?”
“好的,好的,沒事兒。你在這兒幹什麼?”
梅森伸著懶腰,環顧四周吃驚地說:“什麼事兒?發生了什麼事兒了
嗎?”
“沒有,沒有,一切都好,可你怎麼進來的?你在這兒做什麼,頭兒?”
德拉急中生智,給了梅森先解釋一下再回答問題的機會,梅森自然心領
神會,他說:“我上來看你怎麼樣了,你正睡覺呢,我對你說話可你聽不見,
所以我就想等你醒了告訴你等你好了我們就開車回去。我沒關你的門,在走
廊裡坐了一會兒,有穿堂風,我看見這間房門開著,房間看起來像辦公室,
所以我就進來坐在轉椅上。這不你一講話我就聽見了。可能我體內還有毒藥
沒排出去。有什麼新鮮事兒吧?特拉格。”
特拉格轉過身對他的姐夫手一攤說:“薩姆,你看,總是這樣。就像打
棒球,你無法分辨他是在快速投球讓你眼花繚亂擊不中,還只是揮揮胳膊練
習練習。”
格列高裡幽默地說:“我們可不喜歡投快球,遇上這種事兒,我們會取
消投手的資格。”
梅森又打了個哈欠,說:“我不怪你,長官,我自己也會這麼想。哦,
好吧,德拉,如果你想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