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梅森的話,“我
在進行調查。”
“如果你這樣想的話,那就繼續吧。”梅森回嘴說。
保羅·德雷克說:“但請不要在刮穿堂風的過道里問話。”
“你在這兒幹什麼?”格列高裡問。
“等著喝一杯,”保羅告訴他說,“你問候我時的好客勁兒,迫不及待
地給我開門,讓我覺得挺舒服的。可是,我親愛的先生,我現在發現你這會
兒的態度與你起先開門時的彬彬有禮簡直大相徑庭。”
“把這個醉鬼弄出去!”格列高裡厲聲說。
“那可不行!”梅森說,“這個人是來跟我談生意的。。是跟死者班寧·克
拉克的財產有關的事兒。作為班寧·克拉克的遺囑執行人,我有權。。”
“你跟我來!”格列高裡對猶疑不決的海沃德·斯莫爾說。
梅森遞給海沃德·斯莫爾一把鑰匙,“上樓到班寧·克拉克的房間吧,”
他說,“你和地區檢察官可以在那兒繼續談話。”
“很好!”格列高裡咕噥了一句。
他們剛上了一半樓梯,忽聽梅森說:“長官。”
“什麼?”
“在你進行盤問之前我想有件事你該知道。”
“什麼事?”
“有關於。。請允許我和地方檢察官說一句,好嗎?”
格列高裡猶豫著,梅森已上了樓梯說:“斯莫爾,上樓到班寧·克拉克
的房間去,我要和長官說句話。”
斯莫爾上了樓,梅森走上樓梯站在長官身邊,“是這樣,長官,”他低
聲說,“我們沒必要為這事吵個不可開交。如果你平靜一點兒,你會發現我
們在朝一個目標努力。我要破這個案子。”
地方檢察官說:“先生,我們能不能和平共處把事辦好?而且,我覺得
我們現在能做的只是獲得初步的證詞,然後中止一切活動。”
“我要警告你們,”梅森說,“你們最好記錄下與海沃德·斯莫爾的對
話。不然的話,你們會後悔的。”
“我可沒有法庭書記員,”格列高裡說,“這只是個開始。”
“我的秘書能做記錄。”
行政司法長官臉上是滿腹狐疑的微笑。
“有總比沒有好。”梅森說。
行政司法長官怒氣衝衝地回絕了他,“我倒不這樣認為,”他說,“我
現在有點兒同情我的內弟了。”
“好吧。”梅森說,“我說的任何話我的秘書都會記錄下來。”
“我對你說的話一點兒都他媽的不在乎。”格列高裡說。
“我們能不能講話文雅點兒?”託普哈姆惱火地抗議道。
“走吧!”格列高裡說著向樓上走去。
梅森走下樓梯,笑著對德拉·斯特里特說:“現在,讓我們看看皮特的
心理戰術在實戰中的應用。”
德雷克說:“佩裡,我現在清醒點兒了。走了這麼長的夜路,涼風已經
把我吹醒了,可是我現在一陣陣發寒,你可不可以幫忙找杯酒什麼的?”
“沒有酒。”梅森對他說,“你需要保持清醒。”
德雷克嘆道:“哎,試試找找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
“我猜,”德雷克酒勁兒還在,說起話來嘮嘮叨叨,“你是要追問那個
陪我從莫哈維一起來這兒的人,——也就是說,揭他的老底,是嗎?”
“是的。”
“我是嚴格遵旨行事的。”
“你發現了什麼?”
“斯莫爾一直左右著布雷迪森的一舉一動。”
“有多久了?”
德雷克回答說:“我也想知道。不能指望斯莫爾透露他控制布雷迪森的
真正企圖。不過耍點兒花招總還能搞到些情報,於是我就努力弄清斯莫爾第
一次與布雷迪森相識的時間,那是在1942 年的1 月,而且很快兩人就混得很
熟。”
“1942 年的1 月?嗯。”梅森意味深長地笑著說。
“是的,他。。”
樓上傳來了猛地推開門的聲音,接著有人幾步走到了樓梯口。
“聽起來像是火爆脾氣的長官。”德雷克說。
格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