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子就去尋找偵探的蹤跡,而我
開始查詢霍勒斯·亞當斯夫人。果然,我發現了我正要找的東西——她過去
一直在這兒住,已經去世,而她的兒子同一個富有的埃爾坦普羅姑娘在一起。
然後,我就當然可以得出結論了。”
“但是你當時並不知道。”梅森說。
“實際上,”丹傑菲爾德承認道,“是這樣的。我一進來時有點咋唬威
瑟斯龐先生。他使我確信我的路子是對的。”
“我沒承認什麼東西。”威瑟斯龐急忙說。
丹傑菲爾德笑了:“或許是沒有說多少話。”
“你為什麼到這兒來?”梅森問。
“你不明白?我妻子所知道的是埃爾坦普羅的某個人要重新辦理這樁案
件。這使她擔心,而且也使她情緒激動。如果她知道小亞當斯在這兒,她就
會痛斥他是殺人犯的兒子。我不想那樣,你們也不應該。她認為絞刑對霍勒
斯·亞當斯還不夠。”
“你在審判那個時候就認識她了嗎?”
丹傑菲爾德猶豫了一會兒,然後說:“是的。”
“那麼我猜你那時也認識霍勒斯·亞當斯了?”
“不,我從沒有見過他。”
“你那時認識大衛·拉特威爾嗎?”
“呃。。我見過他,是的。”
“那麼你想讓我們做什麼?”梅森問。
“我妻子隨時都會發現那個偵探事務所在哪裡。明白我要幹什麼嗎?我
想讓你們一定要跟她兜圈子。”
威瑟斯龐剛想說什麼,但梅森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他便止住了。
“確切地說,你想要我們做什麼?”梅森問,“你能不能再說得具體點
兒?”
丹傑菲爾德說:“你們還不明白?遲早她會找到那家偵探事務所地址,
詢問他們委託人的名字。”
“偵探事務所是不會告訴她的。”威瑟斯龐肯定地說。
“那麼她就會找到研究這樁案件的偵探的名字,從他那兒得到資訊,不
管用什麼方法。她一旦著手於此事,她就會幹到底。這事在她心頭越積越重,
她變得異常緊張。我想要你們做的就是串通那個偵探事務所,然後,不是不
給她提供資訊,而是向她提供我們想讓她掌握的資訊。我們實際上是在一條
船上。”
威瑟斯龐問:“什麼資訊?”
“讓她知道僱傭他們的委託人是一位律師。告訴她他的名字,讓她去找
他。他可以用某種可能的藉口跟她兜圈子。然後,她就會回去,忘掉這事。”
“你認為她會嗎?”梅森問。
“是的。”
“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呢?”
“一方面,我不想讓我的妻子變成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另一方面,我
不想有關我們生意的事讓輿論搞得沸沸揚揚。我妻子是在遺囑查驗時接管的
這生意。我們沒日沒夜地拼命把生意搞起來了。律師們告誡過我,假如出現
欺詐,連同脅迫和壓制一起,訴訟時效法規要到發現欺詐時才開始生效。”
“那時有欺詐行為嗎?”梅森問。
“見鬼,我怎麼會知道?”丹傑菲爾德說,“是埃斯特爾在遺囑查驗方
面達成協議的,我只是在努力阻止一系列的訴訟。我希望你們不要見怪,但
你們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了鑽進像我們這樣興旺的生意,一些律師是會
挖空心思的。”
“生意很興旺嗎?”梅森問。
“非常興旺。”
梅森看看威瑟斯龐。
“他是醫生。”威瑟斯龐告訴他。
梅森站了起來,“我想我們相互完全理解了。”他說。
丹傑菲爾德笑了:“我猜你們理解我,但我不敢肯定是否理解你們。我
已經把資訊給你們了,我能得到什麼作為回報呢?”
“就是我們將對此事給予慎重考慮的保證。”梅森說。
丹傑菲爾德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我猜這也就是我所想期望的。”
他笑著說。
威瑟斯龐急忙說:“等我讓守夜人把狗關好再出去。”
“什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