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認識她好多年了。”
“您在什麼地方認識她的。”
“在溫特堡城。”
“真的?”
“她過去住在那兒。”
梅森從桌子上拿起一支鉛筆,慢慢地沉思著,拇指和食指在鉛筆磨光的
邊上上下滑動著。“那,”他說,“非常有趣。在謀殺發生的時候,她肯定
還是一個很小的小姑娘。”
“您在說什麼呀?”
“她不是嗎?”
丹傑菲爾德夫人移開了她的視線,皺起眉頭,儘量集中注意力。“不,”
她說,“她不是,她那時至少也有十八九歲了。您覺得她現在有多大,梅森
先生?”
梅森說:“恐怕我不能很準確地判斷人的年齡。我原以為她是30 歲上下,
而您可能不到40 歲。”
“真會說好聽的!”
“不,我說的是真的,”梅森說,“我不是要奉承您,我真是對一個女
人怎樣保持她的青春很感興趣,不管她實際度過了多少個生日。”
她說:“我不會告訴您我多大了,但戴安娜·伯爾——我想想看——她
這會兒是。。是的,大約在38 歲和39 歲之間。”
“您在這麼多年之後還能認出她來?”
“您這是什麼意思,什麼這麼多年之後?”
“您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麼時候?”
“噢,大概三年前。”
“那麼您認識她的丈夫嗎?”
丹傑菲爾德夫人搖了搖頭。“我想不,戴安娜的名字原來是戴安娜·珀
金斯。對她母親來說,她是一個很麻煩的孩子;珀金斯夫人過去經常跟我聊
天,他們住在我們的街區。後來,戴安娜跟一個結了婚的男人私奔了,過了
四五年她回來了,聲稱那男人同他妻子離了婚而娶了她。”
“那個妻子對這事怎麼說?”
“噢,她離去了,人們失去了她的行蹤。或許戴安娜說的是實話,或許
不是。後來戴安娜又離去一段,不久跟一個新丈夫再次拋頭露面。”
“伯爾?”梅森問。
“不,”她說著笑了,“不是伯爾。恐怕戴安娜喜歡一出現新的就換掉
老的。讓我想想,她那個丈夫的名字叫什麼?雷德克利夫,我想是的,但我
不敢肯定。我想他跟她離了婚,她又回到溫特堡城呆了一段。然後去了加利
福尼亞。在那兒,她嫁給了伯爾先生。”
“所以您在街上碰到了她,並和她談了話?”
“是的。”
“她有沒有提起那樁謀殺案?”
“沒有,她非常圓滑。”
“她知不知道馬文·亞當斯就是那個因謀殺而被絞死的人的兒子?”
“我幾乎可以肯定地說,她不知道,至少她根本沒提那事。當然,薩拉
是在伯爾先生來埃爾坦普羅之前死的。她才到那兒三四個星期,我不覺得馬
文·亞當斯這個名字對她有什麼意思。”
“您也沒告訴她?”
“當然沒有。”
“好的,”梅森說,“這解釋了您怎麼找到我的,那麼接下來告訴我您
要見我做什麼。”
她說:“我——我想讓您別把有些事放在心上。”
“等等,還有一個問題。您認識米爾特嗎,調查這件事的偵探?”
“我見過他幾次,儘管他並不知道。按您的意思,我沒和他碰過頭,我
實際上從未跟他說過話。”
“您什麼時候離開的埃爾坦普羅,丹傑菲爾德失人?”
“今天上午一早。”
“丹傑菲爾德先生在哪兒?”
“他還在埃爾坦普羅待著。我留了一個便條,告訴他我要離開一天。我
走的時候,他正平靜地打著鼾聲。他喜歡晚上熬夜,早上睡懶覺;我剛好相
反。我鍛鍊自己一上床就睡覺,他進來也不會吵醒我。經常在他醒來老早之
前,我就起床出去了,我覺得早飯前的鍛鍊非常有益。”
梅森又靠回到轉椅裡,重新閉上了眼睛,好像在腦中極力回想過去的某
個事件。“所以您進行了調查以確信您丈夫不在裡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