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辨認?”
“呃,”梅森說,微笑之中顯示出高高在上的傲慢,“你的鴨子很特別,
如果這是你的鴨子,那麼你就擁有在整個紅河谷中,乃至全世界中惟一的不
會游水的鴨子。”
威瑟斯龐瞪著梅森說:“見鬼,您知道我的意思。馬文是個化學家,他
在水裡放了東西。”
梅森又揚起了眉毛,“那麼水裡有東西嗎?”
“當然有,那鴨子要淹到水裡了。”
“它淹到水裡了嗎?”
“沒有,它又恢復過來了——而且,我想,又開始游水了。”
“那麼水裡就不可能有能把鴨子淹進去的東西。”
“好吧,那就是那氣體裡的東西使它不會動的,當房間換了空氣後,它
又開始遊了。”
“我明白了——非常有趣。對了,你有許多槍,威瑟斯龐,我想你經常
打獵。”
威瑟斯龐以一種對所改變的話題並不特別在意的口氣說:“是的。”
“這些是你所捕殺的一些動物的頭顱?”
“是的。”
“那邊的來福槍挺不錯。”
“是的。”
“我見你有些鳥槍。”
“是的。”
“我猜那些箱子裡還有別的鳥槍,對嗎?”
“是的。”
“有時打飛靶射擊?”
“是的。”
“這附近有鴿子,打鴿子嗎?”
“呃,不打鴿子。”
“偶爾打打鴨子?”
“經常。”
“這兒打鴨子很不錯吧?”
“是的。”
“如果你用火藥的正中在空中打中鴨子,我猜它當即就被打死了,對
嗎?”
威瑟斯龐的眼中馬上閃爍出狂熱的光芒來,“的確不錯!沒有任何東西
能比這種乾脆利索的射殺更讓人滿足了。你拿支20 口徑的槍,裝滿火藥,當
你用鉛沙的正中打中鴨子時,它甚至都不知道是什麼擊中它的。剛才還飛著,
現在就被擊落了,一口氣也沒了。”
“經常落到水裡,是嗎?”梅森問。
“是的。”
“你怎麼把它從河底撈出來呢?”梅森又問,“你是不是有種可以在河
底拖的拖網?”
威瑟斯龐極度得意地笑了:“對像您這樣才華橫溢的律師,梅森先生,
您當然對這些差不多是常識性的東西一無所知了。”
梅森揚起了眉頭說:“真的!”
“鴨子是不沉下去的,它們被擊落後是漂浮在水面上的。”威瑟斯龐說。
“是那樣嗎?”
“是的。”
“那麼,這隻被毒氣弄得不會動的鴨子也不會下沉的,”梅森說,“那
個警官所說的快要沉下去的情況一定是指別的什麼東西。”
此時,威瑟斯龐意識到他被引入了圈套,他從椅子裡往前移了一下,好
像準備要站起來,他的臉漲成了深紫紅色。“見鬼,梅森,”他說,“你。。”
他止住了自己。
“當然,”梅森溫和地繼續說道,“我只是要向你指出你使你自己所處
的位置,我應該說,一個非常尷尬的位置。你給警察辨認了一隻鴨子。毫無
疑問,你使警察開始追查小亞當斯,對嗎?”
“呃,我告訴了他們鴨子的事,我告訴他們亞當斯最後帶著它。呃,你
可以得出你自己的結論。亞當斯去了那裡,米爾特很可能就是為他準備熱黃
油甜酒的。”
梅森憂愁地搖了搖頭,“很糟糕,你使警察去追查亞當斯,他們會憑那
只鴨子,而不是任何別的證據去逮捕他的。那警官說過這鴨子要淹到水裡了。
可憐的小傢伙,毫無疑問它已變得非常依賴馬文·亞當斯了。所以當亞當斯
把它留在米爾特家的魚缸裡而離開時,這鴨子就決定要淹死自己。我推測發
現米爾特屍體所帶來的一切刺激使它改變了主意,它決定活下去畢竟是值得
的,它。。”
“別說了!”威瑟斯龐大聲叫道,“我給您安排的任務可不是這,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