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咱們讓她進來,看她有什麼要說的。她長什麼樣,德拉?”
“呃,她保養得很不錯,非常會照顧自己。據我所記,審判時她大概33
歲,現在也就是50 多點兒,不過看上去要年輕10 歲。”
“又笨又胖?”梅森問。
“不,她很苗條而且很靈巧,面板纖細,她對自己照顧得很好。我說的
是女人們所注意的地方,外表和風度。”
“白人還是淺黑型的?”
“毫無疑問是淺黑型的,她長得是大大的黑色眼睛。”
“帶眼鏡?”
“我想她是為了看清楚才帶的,但她不用時是裝在手提袋裡的。我剛才
出去跟她說話時,她正把眼鏡盒放進去。她不帶眼鏡時更好看。”
梅森說:“告訴我一些女人的事,德拉。她能不能先讓自己衰老,然後
再恢復青春?”
“當然不能,”德拉·斯特里特說,“到40 多歲就不能了。她是一個在
一生中時刻注意保養自己的女人;她有很好的眼睛、大腿和臀部,她很清楚
這些——並且利用它們。”
“有趣,”梅森說,“咱們去看看她。”
德拉·斯特里特點了點頭,退了出去把丹傑菲爾德夫人帶進了辦公室。
這女人直接朝梅森走去,步子平穩,節奏均勻。當她向律師熱情友好地
伸出手時,她揚起了那又長又黑的睫毛,使得梅森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
雙眼。“對您能見我,我真不知該如何感謝才好。我知道您是位非常忙的律
師,只有預約您才接見人,但我的事情特別重要,而且,”她說著看了一眼
德拉·斯特里特,“極為秘密。”
梅森隨便地說:“坐下吧,丹傑菲爾德夫人。我對我的秘書沒什麼保密
的,她為談話做記錄,並直接為我保管檔案。我很少憑記憶去記那些能寫下
來的東西。記下丹傑菲爾德夫人要說的話,德拉。”
片刻,丹傑菲爾德夫人顯得稍有些僵硬,但很快她就又對梅森微笑起來,
“當然,我真愚蠢,”她說,“我本該知道像您這樣受理眾多委託的律師是
必須讓這些事情繫統化的。我剛才擔心的理由是因為我要說的事情是非常、
非常機密的,別人的幸福取決於它。”
梅森問:“您希望聘請我為您做什麼嗎,丹傑菲爾德夫人?因為,如果
您希望的話。。”
“不,一點兒也不。我想跟您談談您正在為別人辦理的事。”
“坐下吧,”梅森邀請道,“來支菸?”
“謝謝您,好吧。”
梅森給了她一支菸,自己也抽出一支,先為她點著了,然後又把自己的
點著。
丹傑菲爾德夫人透過她噴出的第一口煙霧從側面打量了梅森一會兒,然
後突然說:“梅森先生,您在為約翰·威瑟斯龐先生做事。”
“是什麼使您這麼說呢?”梅森問。
“不是嗎?”
梅森微笑了一下:“你剛下了一個斷言,而我是在問問題。”
她笑了:“那好吧,我把我的斷言改成提問。”
“那麼我還是用那個提問來回答您。”
她那修剪得很好的細長手指不安地在椅子的扶手上敲打著,她深深地吸
了一口煙,看了看梅森,然後又笑了。“我明白跟一位律師爭論是行不通的。”
她說,“我還是把我所知道的都攤到桌面上吧。”
梅森點了點頭。
她說:“我是喬治·丹傑菲爾德夫人,就像我告訴您秘書的那樣,但我
的名字並不一直都是丹傑菲爾德夫人。”
梅森以沉默禮貌地示意她說下去。
她用一個人說出出人意料的話會產生爆炸性反響的方式說:“我原來是
大衛·拉特威爾夫人。”
梅森還是那副表情,“接著說。”他說。
“這話好像並不使你感到驚奇。”她鄭重地說,聲音裡露出些許失望。
“一個律師是很少會顯出驚奇的——即使他是驚奇的。”梅森也鄭重地
說。
“您真是一個不可理解的人。”她用稍帶生氣的口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