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到帶有氰化物
和酸的包有什麼重要性,但是,對一個護士來說——呃,你們能明白會發生
什麼。”
“那麼,等一下,梅森,”米漢法官說,“你的推理在這裡有問題。伯
爾夫人不會殺了她丈夫,她沒有必要殺他,她所要做的一切就是去找行政司
法長官。”
“確實如此,”梅森說,“那是她在打算做的。把你自己放在伯爾的位
置上,他躺在床上,陷入困境,他一動也不能動。他的妻子不僅知道他犯有
謀殺罪,而且還有證據;她是打算去找行政司法長官。那個護士也差點兒發
現了伯爾的秘密,伯爾就解僱了護士。他在希望著在他妻子去找行政司法長
官之前,能出現某個機會把她殺了,但是他被困在床上。他意識到了他已陷
入困境,對羅蘭·伯爾來說,只有一種解脫辦法。”
“什麼?”米漢法官問,他對此興致勃勃,以致嘴也停止了咀嚼。
梅森說:“護士十分了解酸和氰化物,但她一點兒也不懂釣魚。伯爾讓
她遞給他一個鋁筒,說裡面裝著一些圖紙。他把它塞到了床罩下邊,那就是
他的魚竿。他對威瑟斯龐自然是十分怨恨,他知道他的妻子打算拋棄他,然
後跟威瑟斯龐結婚。所以伯爾決定從一開始就阻止那個計劃。他只有一種解
脫的辦法,但在採用這種辦法時,他打算對這個他妻子挑選作為婚姻榮耀的
下一位候選人施以嘲弄的報復。
“他決定要讓威瑟斯龐當著證人們的面給他把魚竿拿來,那是他已經藏
在被罩下邊的鋁筒裡的那根。一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他就拿出了魚竿,把
兩個接頭套在一起,把第三個接頭放在床上夠得著的地方,把蓋子又擰回到
鋁筒上,然後把鋁筒丟到地板上,使勁一推,鋁筒一直滾到了房間的那邊。
之後,伯爾開啟了包,拿出了他恐怕護士發現的東西,那就是放有酸和氰化
物的瓶子。他把它們放在了靠近床邊帶有輪子的活動桌子上;他把酸倒進桌
子上的一個花瓶裡,又丟進去一些氰化物,拿起魚竿的接頭,然後把桌子盡
量向遠處推去。之後,他用左手拿起魚竿的頂端,就好像是在把它往金屬套
圈裡插那樣拿著。”
米漢法官太感興趣了,以致連吐痰也顧不上了。他緊閉雙唇,盯著梅森。
“後來呢?”地方檢察官科普蘭問。
“後來,”梅森非常簡單地說,“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22
德拉·斯特里特帶著責備的口吻對佩裡·梅森說:“你真是要把人嚇死
了,對嗎?”
“我是嗎?”
“你自己最清楚。2 點鐘的時候,法官沒有出來繼續審理案子,然後,
副行政司法長官們開始到處轉悠著抓人。我認定他們以控告你編造證據,或
作為從犯,或者別的什麼名義,已把你抓起來了。”
梅森咧著嘴笑了,“地方檢察官是個很難說服的人,但是他一旦明白以
後,他就真地開始行動。咱們去收拾行李,離開這裡。”
“那威瑟斯龐怎麼辦?”她問。
梅森說:“我想我們已經基本掌握了目前我所想要的威瑟斯龐的全部情
況。等到月初,我們給他寄份賬單,那就結束了我們同約翰·威瑟斯龐先生
的相識。”
“丹傑菲爾德夫人坦白了嗎?”
“還沒有,但他們已經得到了她的足夠證據,可以立案了。他們發現了
在太平洋大巴汽車站寄存的箱子和那瓶清潔劑,最重要的是發現了她埋藏伯
爾給她的指示信的地方。信紙上的灰尖仍然是足夠的證據,因此他們能夠證
實這個陰謀。同時,他們還從米爾特的公寓找到了幾個指紋。”
“你曾認為她在樓上戴了手套。”德拉·斯特里特說。
梅森大聲笑了起來,“你忘了她還演了一出脫衣舞以嚇走來客。一個女
人不會幾乎不穿衣服,卻戴著手套出現在樓梯頂端的。”
“不會,對的,”德拉·斯特里特承認道,“那麼,洛伊斯和馬文呢?”
“去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