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可謂不誅心!
趙二湖的臉色唰地蒼白,只頷首送了他們走。
巫陽做事向來利落,很快那些個人都被他捆了由鏢局送走了。
趙宛舒自是要道謝一番的。
巫陽擺手:“你今後可都是我的大嫂了,可別再叫我什麼哥啊什麼的,就叫我巫陽就可以!再說了,大哥能跟大嫂在一起,我和凌橋都安心了!”
“只可惜,我上次有事回燕北城了,都沒來得及去參加你和大哥的小定宴!”
對此,他頗為遺憾。
趙宛舒笑眯眯道:“等到以後成親宴,定然是少不得你的!”
巫陽聞言大喜,“那必須的。這酒我可就喝定了!”
先前,趙宛舒見巫陽滿臉鬍鬚,嗓門子又粗,整個人看起來格外落拓,還以為巫陽年歲很大,只是因著什麼江湖規矩才喊蕭承煜大哥的。
直到定親後,她偶然說起,蕭承煜才跟她說,巫陽比他小半歲,今年不過十九。
也就是說,他只是長得著急了些,其實還真沒那麼大。
為此,趙宛舒都吃驚了好久。
院落已經在修補了,府中穿梭的都是人,但是這府邸卻也是一點點地被修繕補齊,便是院子裡的池塘都被重新注入了活水。
趙宛舒還叫人往池塘裡移栽了各式品種的睡蓮,以後夏日定是有一番不同景象的。
日子也好,事情也好,都是在一點點地變好的。
趙宛舒也很喜歡這樣的變化。
趙容則最近在尋摸著店鋪,這都得來往街坊間,好生摸索的。
這些都不用趙宛舒操心。
因為,燕王妃的病癒後,隨之而來的是舉辦的康復宴席。
王府遍邀了燕北城不少名望人家,其中江家自在其列的。
江夫人拿到帖子的時候還有些怔愣,她沒想到趙宛舒還真能治好燕王妃,她重複地詢問了三遍。
“王妃當真是好了?”
鴛鴦回道,“好像是的。送信來的說是王妃大好,王爺心情大悅,便想請人前去賞梅,以此慶賀!奴婢與人多次確認,定是沒有錯漏的。”
她看江夫人面色極不好,便小心地試探道,“夫人,您怎麼了?”
江夫人臉色格外的猙獰,請柬都快被她捏出個洞來了,她咬牙切齒道,“怎麼可能?王妃病情嚴重,前兒個還聽說,她怕是都沒幾日好活的了。怎麼會說好就好?王府可透漏了是誰治好的嗎?不,王府最近可請了除了趙宛舒以外的人前去診治?”
鴛鴦小心回道,“暫時沒聽說。”
頓了頓,她輕輕道,“夫人,您不高興嗎?不管如何,這都是咱們府中遞的訊息,王妃一旦好轉,屆時咱們府中也會得兩分青眼……”
江夫人當然知道,可她就是難受,不服。
她把請柬一摔,怒道,“我是缺那兩分青眼嗎?我是想趙宛舒死!哪裡能讓她踩著我去風光?”
她可不是為了讓趙宛舒搭上青雲梯才推薦她的,王妃病情嚴重,眼看著就不好了,一旦趙宛舒入了王府,王妃一死,王爺一旦發怒,趙宛舒就該拿命去填!
更何況,世子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又跟王妃感情深,屆時怕是屠了趙家全家都有可能!
結果,情況竟然變成這樣了!
她如何不氣!
她咬牙切齒,“不過是個農女,哪裡會這些高明的東西!定然是有人幫她!”
她還是不肯相信。
江臨川就是這時候來的,他本是高高興興過來的,見到扔到地上的帖子不由愣了愣。
鴛鴦連忙俯身撿起來,拍了拍乾淨。
江臨川接過帖子,隨意翻了翻,發現是王府送來的,頓時就皺緊了眉頭,“你這是做什麼?這可是王府的東西,你這般隨意的摔摔打打的,傳出去,豈不是要治我們不敬皇室的罪?你這脾性就不能改改嗎?”
他很是不滿江夫人這脾氣。
江夫人紛紛道,“你這是嫌棄我了?不過是府中,我說兩句發發牢騷都不成了?”
江臨川懶得跟她掰扯,他過來是有要事說。
“今日王爺喊人請了我過去,說你舉薦有功,特地謝了我一番呢!聽說是你和辛夫人舉薦了阿宛?”
“我倒是不知道阿宛都來燕北城了。回頭你在宴席上見到阿宛,可得好好跟她說說話,這眼看著年關了,你到時候請她回家坐坐。”
“這外頭雪大,指不定回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