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若是有幸殿試得中,回頭安排完咱們的供職,在上任之前,也是有些時間的。屆時,你也可以好好在安京遊玩一番。”
頓了頓,江明衡輕輕道,“若是不幸,也可以在安京走動一番,屆時也好回去。”
只是,怕是到時就沒這般的好心情了。
趙容濤點頭應和,不過,他的心思還是被前頭的馬車所牽引。
好在江明衡也沒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而是重新把目光放回了書本上。
車內一時很是寂靜,但趙容濤卻不敢再隨意的掀開車簾了。
走了一個多時辰,馬車總算是到了堇山寺,今日因為天氣好,倒是也不缺踏青的人,更是能隨處見到羽扇綸巾的學子,三三兩兩的,好不熱鬧。
江明衡先下了馬車,然後,他就發現了前面眼熟的馬車。
“……”
“阿月她們是跟咱們一道的?”
趙容濤悄悄擦了擦額角的汗水,打了個哈哈,“聽說這堇山寺求姻緣也很是靈驗,京裡不少姑娘夫人都願意來堇山寺捐香火的。想來,她們也是聽說了這個傳言來的吧……”
“而今又不是七夕……”江明衡蹙了蹙眉頭,頓了頓,還是快步擠開人群,走上前去。
趙容濤忍不住露出了痛苦面具,他抹了把臉,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左右伸頭縮頭都是一刀!
江逐月扶著江飛鳳剛下了馬車,就瞧見快速靠近的江明衡,她的目光落在緊隨其後的趙容濤身上,抿了抿嘴。
她最煩跟她哥哥打交道了!
好在,今天總是有件讓她高興的事情發生!
想到屆時趙容朗被江家跟柳家逼迫,從而走投無路時,趙宛舒以及趙家其他人的表情,她現在就感覺心情痛快,便是受再多的罪,都感覺值得了。
她垂下眉頭,提醒了句,“姐姐,我哥哥過來了……”
江飛鳳如今滿心都是要見趙容朗,也不大耐煩應付江明衡。
這個親戚可沒江逐月懂事,若是讓他知道太多,恐怕他那些之乎者也就夠她受了的了,更是會告訴她爹孃,屆時才是真的麻煩。
江明衡走上前來,看向了兩人,“表妹也是來廟裡?怎生先前頭沒聽你說,不然我們也能搭個趟……”
“現在不是遇到了嘛!”江飛鳳冷淡道。
江明衡:“表妹來此是……”
“跟你沒關係。”江飛鳳擺了擺手,“你愛幹嘛就幹嘛去!我還有事。”
江明衡:“……那也行。若是有事,表妹和阿月儘管來尋我,今日回去怕是有些晚,晚些我們一道作伴回去,會安全一些。”
雖然江飛鳳說話很是不客氣,但江明衡還是很負責任的,沒遇上還好,既然遇上了,那自然是該護著安然回去的。
江飛鳳翻了個白眼,懶得多搭理,直接就越過他就往廟裡走,她邊走邊跟江逐月道,“都安排好了嗎?”
“好了好了。”江逐月附和了兩句,又像是想起了什麼,連忙道,“您先去廂房。我跟我哥再說兩句話,以免等會他找不到咱們……”
“隨便你吧!”江飛鳳也不在乎,帶著丫鬟先走了。
江逐月落在後面,她深吸了口氣,朝著趙容濤使了個眼色,見他沒有動靜,她咬了咬牙,快步走了過去,“趙容濤,我有事跟你說。”
趙容濤見避無可避,呼了口氣,對上江明衡奇怪的視線,他咧嘴笑了笑,“我先過去,衡少爺先等等我。”
江明衡糾正了句,“我都說過,不必叫我少爺。”
趙容濤飛快點了點頭,硬著頭皮走到了江逐月身邊。
江逐月差距出他臉色有異,心裡浮起了不好的預感,她咬了咬牙,追問道,“……你答應過我的,趙容朗在哪裡?”
趙容濤摸了摸鼻子,定了定神回道,“我上次的確去了柳家,當時見到了趙容朗,也跟他說過,我們這次白鹿書院的許多同窗都在此,想要邀他前來相聚的。”
“然後呢?他來了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當時他回答說是知道了,我也問過他可能來,他說得空定然前來。”趙容濤見江逐月面色不好看,只能又補充道,“你也知道我與他的關係,我當時是低聲下氣求了他的。”
“他現在府中出了事兒,也沒空多搭理我,我若是再催促,以他的聰明,定然是會猜到其中的情況的,我也不敢多說啊!”
江逐月聽著就來氣,她咬緊了牙關,“……他府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