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羨被費矢喊過去了,大家似乎要談論怎麼解決這件事情,偏偏蕭裡沒參與。
用江凜的話說就是,喊蕭裡進來討論,他肯定就倆字,打死。
蕭裡對於這方面一直都很衝動,看著不爽上去就是一下,也難怪這種事情他們躲著他偷偷討論,而我則因為容羨不讓我發表意見,省的我給他們添麻煩。我倒也沒反駁。
後來大家都去費矢房間聊天了,容羨留我一個人在房間裡泡澡,泡完澡我出來的時候外面有人在敲門,拉開門的時候,對上蕭裡那張臉。
我有些意外,蕭裡就順手點了一根菸徑直走進來,隨後把門一關,我和他在這個酒店房間裡對視。
他指尖緩慢地燃燒著煙,我被煙霧朦朧了視線,卻仍能察覺到他的視線如此銳利,透過煙霧直直紮在我的臉上。
我還記得他這雙眼睛暴怒時的美感。
後來蕭裡伸手,緩緩,緩緩放在了我的脖子上,微涼的指腹摩擦過我的脖頸,在容羨當初留下吻痕的地方來回摩挲。
我在蕭裡眼裡看見了一種令我覺得心悸的情緒,他抽了煙,隨便噴出一口煙霧來,然後啞著嗓子問我,“他留下的?”
我攥緊了拳頭,輕聲說,“嗯。”
“昨天晚上?”
我覺得整個人都開始慌了,咬著牙應了一聲,“對。”
蕭裡用力按滅了那根還未抽完的煙,隨後欺身而上,他的手指還停留在我的脖頸邊緣,冰冷的溫度讓我全身汗毛倒立。
他的體溫太冷了,我捂不熱。
蕭裡將我壓在牆上,低頭對我說,“你和容羨……”
我沒說話,但是心神一顫,想到那天容羨對我說,給我見識一下蕭裡的真面目,這就是所謂的真面目嗎?
蕭裡會在意嗎?
我伸手去捂脖子上的草莓,這個動作像是一把火直接把蕭裡點燃了,他大力按住我,然後直接盯著我的臉,“你和他之間發生了什麼?”
我諷刺地笑,“蕭裡,別問了。”
蕭裡沒說話。
我說,“我和容羨之間發生什麼……都已經和你無關了。我很感謝你今天出手幫忙——”
話還沒說完,蕭裡直接將我拽到床邊,狠狠將我按在床單上,那聲音冰冷,讓我背後爬起一股無法掌控的寒意。
他輕輕鬆鬆上床將我衣服狠狠一扯,我喊了一聲,可是看見他肩膀上一道青色傷疤的時候,所有的聲音又憋回了喉嚨裡。
那傷疤……是不是也代表著,他可以為我做到這個地步?
可是很快蕭裡的動作打碎了我所有對他的期待。
蕭裡抓著我的手,我的身體劇烈顫抖,他眼裡的我就像是一隻驚弓之鳥,哆哆嗦嗦著,想反抗卻不敢反抗。
男人低笑一聲,伸手抓住我的腰,將我的身體扳過去,“薄顏,和容羨也是這樣嗎?”
我眼眶一紅,下意識想反駁沒有,可是我說不出話來,蕭裡的眼神太可怕了,就像是……就像是被搶走領地憤怒到想要廝殺反擊的狼。
“不叫是不是?”
蕭裡冷漠的聲音在我耳畔,明明他喘著氣如此曖昧起伏,可是口吻卻冷得能讓人所有的熱情迅速冷卻。
“怎麼,跟容羨在一起之後連骨氣都硬了是嗎?薄顏。”他喊我名字,我就覺得心臟抽搐地疼。
如果這是所謂蕭裡的真面目,那我寧可……裝作不知道。
這是第一次,蕭裡給我的全過程都是痛苦,曾經的他喜歡用一切把我逼到快感的邊緣,喜歡看我因為身體愉悅到無法承受的樣子,可是這一次,沒有了任何的調情和歡愉,我只覺得痛苦。
蕭裡也覺得痛苦。
他覺得什麼都得不到,哪怕和我那麼密切,卻都得不到我的一絲一毫。
我在絕望邊緣喊他的名字,“蕭裡……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輕輕一句質問,把蕭裡整個世界都打碎了。
男人愣在原地,對上我瀕死一般的眼神,那一刻靈魂悉數震作碎片。
隨後他像是逃一般匆匆收拾好自己就離開我的房間,用力甩上門那一刻,蕭裡背靠著門緩緩滑下來。整個人貼著門板急促呼吸,像是被人掏空了力氣。
他的手指甚至在顫抖,男人覺得喘不過氣,抓住了胸前的衣服企圖讓自己來得到一些新鮮的空氣,可是,徒勞無功。
他閉上眼睛,心臟深處泛著刺痛無法掩蓋過去,這是他頭一次如此失魂落魄丟盔棄甲,卻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