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夢碎了,心也碎了。
三十歲了才懷上一個兒子,眼看就要生了,卻突然的就沒了。她死也不瞑目!兒子沒了,白仲不能坐視不管!
白仲得到白姨娘流產的訊息時,正在府裡看著那隻銀鎖出神。
他去她的府邸只去了一次,兩人見面也只在她母親那裡,應該做的天衣無縫了,為什麼還有人知道?這個四喜酒樓的東家薛瑜又怎麼會知道?
這是個從外地憑空降到帝都的人,為什麼對他的私事又這樣清楚?
他小心謹慎這麼多年,不應該有什麼地方洩漏了行蹤。但那人又並沒有敲詐自己,反而將這鎖還到了他的手裡,這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百思不解。
他只好派了幾個心腹暗中盯著四喜酒樓的東家薛瑜。
才安排好這些,夫人急急火火的從後堂走來,“老爺,不好了,小姑子她流產了,咱們要不要去看看?”
白夫人嫁給白仲十多年了,也給他娶了幾房妾室,但是家中的女人們卻一直都沒有生個一男半女下來。
前不久聽說小姑子懷孕了,白仲很高興,問她要不要收那個即將出生的孩子為義子,她馬上就點頭同意了。她自己不能生,收別人的孩子不如收自己小姑子的孩子。
小姑子的孩子同他們也親。再說了,小姑子的孩子在蘇家只是個旁支的庶子,能有什麼前途?倒是跟了老爺會有一番作為。長大了還會感激他們夫婦。
是以,白仲夫妻倆都重視那個孩子。
“你說什麼?”白仲聽了夫人的話大吃一驚,手中的銀鎖掉在了地上。他幾乎站不穩了,流產?怎麼會?他兩眼冒火,“到底怎麼回事?快說!白婷昨日還好好的,怎會流產?”
“老……老爺……”白夫人被嚇得怔住了,“是她們家世子爺打了她一頓,她跌在地上,才……”
白仲兩眼冒火,“蘇慕景!我白仲定會讓你不得好死!”
白仲叫了兩個隨從,與夫人坐了馬車急匆匆的往平陽侯府而去。
他的馬車從府衙出來後才經過一條街,有一輛小油布馬車從旁邊的巷子裡駛出來攔住了他。
“什麼人膽敢攔府尹白大人的馬車?還不快讓開!小心你的狗命!”白仲馬車前的車伕長鞭子一甩,朝小油布馬車上的小車伕狠狠的捲去。
那小個子車伕的身手卻甚是靈活,反抓起鞭子用力一扯,白仲車上的車伕“啊”的叫了一聲被帶到了地上,摔了個鼻青臉腫。
跟在白仲馬車後的兩個隨從馬上抽出身上的配刀,砍向小個子車伕。
那車伕身子一矮,雙手向前一撈,兩手將兩柄配刀抓在手中,手中同時用力,只聽兩個隨從慘叫一聲,刀已被他扔出了十幾丈遠。
車內的白腫一把扯開簾子,大聲喝道,“你們是誰?膽敢阻攔朝廷命官的道!”
“喲,原來是白大人啊?”從小油布馬車裡伸出一個頭來,笑嘻嘻的望著白仲,“您的馬車上沒有什麼標示,在下不知是大人的馬車。在下這裡失禮了,還望白大人,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恕則個。”
“是你?薛瑜老闆?”白仲眼神微縮,心下在腹誹,這個人攔住自己想做什麼?
“正是小人。”玉雪笑道。“小人正想去找大人呢,沒想到再這裡撞上了。”
“你找本大人何事?”白仲問道,一雙眼睛卻是盯著玉雪的臉看,想努力從記憶中尋找這個人的影子。偏偏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這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此,一定又有什麼事。
玉雪淡淡說道,“小人的事,對於大人來說簡直是舉手之勞。小人手中的江智堯與蘇慕景的欠條是為期三天,但是小人現在不想那麼快就收到他們的賠償款,特別是蘇世子的。”
白仲的眼睛眯了一眯,嘴角扯著一絲笑容,說道,“薛老闆是我京中誠實經商的商賈,自是受到本府的關照。薛老闆無需多擔心。”
“哦,那就多謝白大人了。”玉雪抱拳一笑,讓鈴鐺將馬車趕到一旁讓出路來。
白仲並未再接話,喚過車伕,繼續行路。
望著行得遠了的馬車,玉雪唇角勾了勾,蘇慕景,他攤上大事了。
……
回到酒樓裡,寧子墨遞給玉雪一張圖紙。
圖紙上的道路縱橫交錯,各房屋的名字都標識得清清楚楚,甚至每一條路有多長,每一間屋子有多少窗戶,每間屋子前有什麼樹,什麼假山石,水池,都寫得清楚明白。
“寧子墨,你真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