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玉雪大喜,伸手就要抱他去親親,他卻閃身跳開。
“表姑,男女授受不親!”
這小屁孩才多大?男女授受不親也知道了?
玉雪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又喜滋滋的去看圖紙了。
這是皇宮的佈局圖,比章明啟給她的還要詳細。章明啟給她的只有宮中的房舍與道路的名字標明。
而寧子墨的這張圖是他近段日子混跡在宮中得來的,誰又想到一個不到四歲的孩子在宮中跑來跑是去做臥底?
他嘴巴又甜,娘娘公主的叫個不停,宮中又沒小孩兒,個個拿他當寶。
鐲子被太子搶走,這始終是玉雪的一個心病。那不僅僅是母親的遺物,那裡面一定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他們越是緊張說明那鐲子越是重要。
章明啟不同意她冒險再進宮,可他也沒機會闖太子宮與貴妃宮。皇上最近將他調往蛟龍軍中去了,離了皇城有三十里遠。每日的練軍,他一時一日也走不開。
他一個大內的護衛統領,為什麼會被調到軍中去?
章明啟飛鴿傳書告訴她,宮中不久可能會生變,勸她所謂的入仕夢還是放棄做罷。
哥哥沒機會,她不能進宮,那鐲子就永遠被太子與貴妃佔為己有?
不行,得想辦法。
到了後半夜,客人們漸漸的散去,玉雪自從離開了楚昀的府邸,就一直住在四喜酒樓的三樓天字號貴賓房裡。
沐浴後,她退了人皮面具,散著發,在窗前焚了一支香。
章明啟怕她無聊,送了一張琴給她。
她前世時,常在杏花樹下撫琴。但今世,因為玉雪小小年紀就昏睡了,似乎沒學過琴,她怕引起章氏的懷疑,一直沒有撫琴。
現在離開了蘇府,她前世的那些,可以一一的找尋回來了。
夜正濃,月朦朧,心事重重。
一支《蝶舞》的樂曲聲幽幽飄向遠方。
南街的遠處,有幾個人影正朝四喜酒樓急步奔來,玉雪渾然不覺。但她的琴聲卻讓街角的另一個夜行的人猛然一驚。
那人聽到琴聲赫然回頭。是她?
那人正騎馬獨行,聽到琴聲後馬上調轉了馬頭順著琴聲追去。
這琴聲,他以為從此不會再聽到,她竟又彈起。他想起那些坐在花牆上默默注視她的日子。
她小心的將自己隱藏起來,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只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才露出她的心聲?
他一路追到四喜酒樓附近時,見有幾個人影正站在一扇窗子下交頭接耳,三樓的一扇窗子裡還亮著燭光,琴聲正從那裡飄出。
他的眼神一縮,手中的馬鞭一揚,朝那幾人奔去。
但終究離得太遠,有一人將手中的什麼東西扔進了窗子。瞬間,那窗內濃煙翻滾。有個人不住的咳嗽著。
不好!
他腳尖在馬背上一點,朝那幾個人躍去。
其中一個人正將一根繩子甩上窗戶欞,下面有幾人在下面接應著推他。
有人想爬窗?找死!
他手中用力的彈出幾粒石子,那個爬了一半的人從半空掉下來,摔得哇哇直叫。
窗戶口露出一個人的頭來,長髮飄散,是個女子。月色下,那人的面容一如以前的清秀,果然是她!
但她只露了短短一瞬間,又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馬上將頭縮了進去,緊接著一聲尖利的哨響,從酒樓的屋頂上跳下幾個身影,將那幾個試圖爬窗的人給團團圍了起來。
李元楓也到了窗子下面。他伸手將那個爬窗的人拎起來。揚手便是一掌。
“我是國舅爺,你們膽敢打我!”那人馬上叫起來。
“不管是誰,得罪了主子都得捱打!”酒樓的人也揮起拳頭一頓狠揍。
“江智堯,又是你!”李元楓冷笑,“上次是不是爺的拳頭打得輕了?你轉眼便忘記了?這次給你個深刻映像的。”李元楓從腰間抽出長劍,手起劍落,只聽江智堯“啊”的一聲慘叫,一隻耳朵被削了下來。
與他一同來的幾人紛紛蹲在地上抱頭求饒,“我們只是他的隨從,爺爺們饒命啊!”
“隨從?照打!”酒樓暗衛的拳頭絲毫沒有客氣,將另外幾人打得哭天喊地。
有人用腳一踢江智堯,“說,半夜三更來這裡,想幹什麼?”
“我只是想拿回欠條。求你們別打了,我還錢就是了。”江智堯捂著少了耳朵的頭,連聲嚎啕。
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