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飯碗出了門,但她沒有敲碗,她雖然出生在湘東羅霄山下一個農家,但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是飯不出聲,敲碗被視作是一種不文明的行為。但是,來農場的人,來自五湖四海,也就是說來自不同的文化區域,但老張也並不反對別人敲碗。
老張一出房門,一雙眼睛就滴溜溜地到處亂轉,很明顯,她在找老伍。但是,老張雖然在打了飯之後沒有走,而是在伙房邊吃邊等,直到自己吃完了,都沒有見到老伍的影子。這老伍,難道還沒有回?老張在心裡焦急地念叨著。
吃完飯,老張就在伙房洗了碗,對班老乖說;“再給我打一碗。”
班老乖雖然不知道隊長為什麼還要打一碗,但他卻也不敢不打,心想;隊長可能幹活累,飯量大。於是,在抬頭看了隊長一眼之後,也沒說什麼,就打了一份飯放在隊長的飯碗裡。
老張端了飯,並不敢明目張膽地到老伍住的房裡去,而是端著飯回到了自己房裡,再提著桶,到伙房提了熱水,來到洗澡間,洗了個澡,並特意把辮子解散,重新紮了一次,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收拾好了的時候,就端了為老伍準備的晚飯,朝老伍的房子走去。
湘水沐浴出的老張,雖然算不上絕對的美女,但眉目之間卻透出一股成熟女子的魅力,身上的肌膚,儘管讓雲貴高原的烈日曬了幾年,仍然有別於土生土長的西南地區的婦女。加上一米六的身材,往她們中間一站,不但有鶴立雞群的感覺,更不知道引來了多少火辣辣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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