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忠厚老實,卻因為這樣的原因而死了,既是咎由自取,又不由令人感嘆。
又說了一會話,貂兒終於平靜下來,我開始考慮我們所面臨的狀況。
自從給我喝血之後,貂兒徹底暴露了她血液的功能,許多人開始找她討要血液,軟的硬的都來,這麼多 天,在人們的追擊之下,她已經傷痕累累。
“他們真是瘋狂,每個人都帶著注射器,彷彿要把我的血吸光,”貂兒說著說著便顫抖起來,我聽得怒 火中燒,卻又找不到發洩的物件,只好將她攏在懷裡,聽她慢慢地說,“有的人忘記了帶注射器,就直接咬 在我身上,你看?”她將肩頭的衣服掀開——白色的毛衣已經被血水浸透,貂兒的肩膀上留著許多深紫色牙 印,早已潰爛化膿,發出腐爛的味道,而在這腐爛之中,那種香氣依舊溫柔而悲傷地流淌出來。
“真是一群畜生!”我氣得摔碎了茶杯,卻又知道自己對他們毫無辦法——現在這樣的人太多了,法不 責眾,就算貂兒死在他們手裡,他們也可以藉口說自己是被那種血所誘惑。我感到一陣強烈的恐懼,這恐懼 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來得強烈——我實在不知道如何保護貂兒,她在南城的人群中,如同羔羊在狼群裡。
也許,我們應該換一個城市,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那裡沒人認識貂兒,或許會比較好。
我這裡現在也不安全,也許已經有人知道了她的下落,很快便會有人來找她了。
我給貂兒清洗完所有傷口後,給她在浴室放好水,叫她先洗個澡。
“洗完澡我們就走。”我說。
“為什麼要走?”貂兒有點不明白,“也許過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人是很可怕的,難道你現在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