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果你就是在乎這孩子,那我們就離婚,你該找誰找誰。我不耽誤你的孩子,你也別耽誤我的青春。他也就老實了。男人有時就那樣,你自己想開就好了。”
李樂桐看著她,“思會,你變了。”
“也可能。對於我來說,原來戰戰兢兢,楊全寵著我,我總覺得不滿意,覺得自己不幸福。這次流產,該爭的、該吵的,都說了,也不會比這個再難過了。楊全也答應我,以後少在外面應酬——本來就是,他那麼在意孩子,他就應該想辦法提高一下精子質量和命中率,天天熬夜加班、喝酒,這孩子我能一個人生出來?”
陳思會比以前潑辣了,看著不像那個以前在學校裡唯唯諾諾的小女生了。
“不過,說真的,這次的事也讓我驚出一身冷汗。上次見你的時候,我和他還在吵架。我當時都準備拿財產走人了。現在覺得,女人真不能寄生在男人身上,否則,風險來了,擋都擋不住。我也打算給自己找點小事情做。”
李樂桐笑,“你要做什麼?”
“不知道,無所謂,哪怕在淘寶上開個店,不也是我的店嗎?”
李樂桐讓陳思會逗得笑了,“贊。”她伸出大拇指說。
楊全找的律師辦事很麻利,第二天上午去看守所辦了手續,下午就去公安局調了相關材料,然後就跟李樂桐溝通情況。
“情況不太好。”這位王律師開門見山,“現在公安局裡有的證據,是受害人的書面證言。”
“受害人?”
“就是那位許小姐。”
“不可能吧?”
“我看到的那份,時間、地點,都十分詳盡,不像是偽造來的。身份證影印件,還有手印,都在上面。”
李樂桐倒吸一口冷氣,“真的?”
“這份書面證言對程先生很不利。”
李樂桐茫然,“有了這證言,是不是法官在審案子的時候,證人還是要出庭的?”
“原則上應該是。如果是受害人不方便,也就不會來了。”
“受害人不方便?”
“許多情況,比方說生病、不在國內等,不過,一般法院會延期審理,極少可能只靠一紙證言就給定罪的。但是……”王律師說到這裡,停住了。
“您說。”
“你也得想一想,如果證人那時候真的出庭怎麼辦。”王律師很委婉地說,李樂桐還是聽明白了。
難道真的是許和薇?
愛情,你到底是什麼?
天上下著小雨。李樂桐出去買菜回來,老遠看見韓遠徑站在車旁,她停了停,走了過去。
“有事?”
“嗯。”
李樂桐猶豫了下,把傘舉得高了一些,“你說。”
韓遠徑的眼神明顯黯淡,他低聲說:“那還是到車裡說吧。”然後拉開了車門。
等李樂桐坐進去後,韓遠徑說:“程植被抓了,是吧?”
李樂桐不吭聲。
“許和薇回她老家了。”
“啊?”
“許和薇回孃家了。”韓遠徑很平靜地說。
“你確定?”
“確定。我找人查過登機記錄,許和薇確實是回老家了,至少沒有再出來。”
“哪天?”
“22號下午。”
程植出事是在22號晚上,這麼巧?韓遠徑像看透了她的心事,“不太樂觀。許和薇走的時候留下一份證言。”
“我知道。”李樂桐生硬地打斷,“但那未必是許和薇寫的。”
韓遠徑很深地看著她,“桐桐,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
“程植不可能強姦許和薇的。”
“為什麼不可能?”
“程植愛她,怎麼會強姦她?”
“當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而又得不到她的時候,你以為男人不會嗎?”
李樂桐下意識地往門邊兒挪了挪,韓遠徑苦笑了下,“你也想一想,你究竟瞭解程植多少?”
李樂桐冷冷地說:“很瞭解。”
車廂裡沉默了。韓遠徑說:“許和薇的老公根本沒有那方面的能力,我估計程植這次是惹上麻煩了。”
“你怎麼就肯定許和薇不是被逼的?”
“許和薇應該不幸福,但她還是不願離婚,你就沒想一想,這中間的問題嗎?”
“也許這中間有誤會。難道你覺得不是?”
韓遠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