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我和許和薇聊過兩次,女人對於愛情是很敏感的。”李樂桐回憶起她和許和薇的三次見面,許和薇提起程植時那憂傷的眼神,包括那天在酒店裡她躲在樓梯後的身影,都能證明,她愛程植。
“也許只是你的想象。”
“不。”李樂桐堅定地搖頭,“許和薇和程植之前感情很深,她突然就要嫁人,這裡面一定有事。”
“即便曾經有事,難道現在不會變?”
李樂桐語氣肯定,“應該不會。”
韓遠徑笑,“你為什麼只相信別人青春時的愛情?”李樂桐語塞,聽到韓遠徑語氣很輕地說,“人有的時候就是一念之差,然後就再也回不來了。”
李樂桐把話轉走,“我怎麼能找到許和薇?”
“你要幹什麼?”
“我要去找她,問問她是怎麼回事。”
韓遠徑無奈,“你還是這個急脾氣。那我和你一起去。”
“不,不用。”
“這不是鬧氣的時候,你想一想,你一個人去找許和薇,她不見你怎麼辦?她老公在怎麼辦?如果程植真是被冤枉的,你不很危險嗎?”
“那我找別人和我一起去。”
“桐桐。”韓遠徑喊了一聲,“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任性?”
李樂桐垂頭,“那我們什麼時候去?”
“明天吧。機票我訂好了,明早我來接你。”
李樂桐推開車門,“那謝謝你幫程植,我先走了。”
“桐桐,”韓遠徑低聲說,“所有愛過的人都是一樣的。即使把靈魂抵給了魔鬼,心還依舊在那個人身上。”
李樂桐帶著這句話離開了韓遠徑的車子。
程植出來後,她是不是藥離開這個城市了?反正也沒有工作,去哪裡都一樣。在即將登機結婚時,忽然發生這麼一檔子事,李樂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感謝這個黑色幽默。
韓遠徑第二天早上準時來接李樂桐。她一出樓門,就見他站在計程車旁邊,李樂桐不自覺地看了下他的腿,什麼也沒有說,快步過去。
一路默默無言。自從韓遠徑重新出現在她的面前,每次見面,她都會覺得侷促和壓力,她不明白這壓力是從何而來,也許只是從自身而來。司機師傅放著的廣播裡在講著長篇連播,雨後的天空還有些陰,街邊的樹葉上海掛著殘留的雨珠。李樂桐想起他們的第一次出遊。
也是在春天。他們剛相戀不久,第一次去爬離學校比較遠的九轉坡。那時的汽車比火車硬座貴,他們便坐火車,可是她很快樂,一路上喳喳地說個不停。韓遠徑坐在她旁邊、削果皮,任她看東看西,嘰嘰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