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和韓遠徑想辦法。”李樂桐說。“但不敢保證什麼。和許和薇的丈夫談判,應該不怎麼容易,但韓遠徑會努力。”
“謝謝你們了。”此時的程植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往日跡象。這樣真實的程植,只要許和薇見過吧?
李樂桐站起來,拍拍他的肩,“兄弟,祝賀你。”
“謝謝。”程植輕聲說,“我也祝賀我自己。”
李樂桐背過身,悄悄擦擦眼角的淚,出了看守所。
無論這件事的結局如何,兩個相愛的人互相見到了對方的真心,這就是圓滿。
從程植的家回來後,李樂桐每天都會收到韓遠徑的簡訊,“吃飯了嗎?”“睡了嗎?”李樂桐通常就是很簡短地回他。兩個人就像風箏,有點線似有還無地牽著。
程植的事得到解決是一個星期以後,當韓遠徑說,劉大林同意不追究程植而離婚時,李樂桐脫口而出,“他有什麼條件?”
“他們離開這裡。”
“就這?”
“不相信?”
李樂桐看著他,“還有什麼條件?”
韓遠徑苦笑,“我就是瞞不過你。”
“還有什麼條件?”
“沒什麼了。我只是告訴他,這件事如果都張揚出去,他也不好看,不如給點錢,就算了。另外,我給了他一幢房子。”
李樂桐皺眉。
“那房子是當時給我和許和薇結婚用的。只在那裡住了一個晚上,我也不想留下。這樣脫手也好,洗刷罪惡。”韓遠徑有點自嘲。
“那房子……”
“手續沒問題。”韓遠徑解釋說,“徐鐵成說,那房子是徐藏的陪嫁。徐藏一死,那房子就是我的了——我問過律師了。”
李樂桐心裡隱隱覺得有點不妥,畢竟是徐家的房子,韓遠徑這麼處理,徐鐵成……
但她只是想,沒有說。
“這罪惡的東西,終於有個機會來洗刷他的罪惡了,也不用壓著我了。”韓遠徑吐了口氣,語氣輕鬆,像是卸掉了很大的負擔,然後他注意地看著李樂桐,有些遲疑,“你——會不會覺得這錢——不乾淨?”
李樂桐伸出手,“替程植謝謝你。”
韓遠徑看著那隻手,他抓住,用力地握著,臉上是喜悅。
程植就這麼被放了出來,虛驚一場。放他出來的訊息,李樂桐沒有告訴許和薇,她想讓程植自己告訴她。
經歷了一場“牢獄之災”的程植話少了,雖然看得出高興,但沒有以前的毛躁勁兒了。當他走出看守所的門,看到站在車邊的韓遠徑和李樂桐時,他顯得毫不意外。
“韓遠徑好。”他揚手。
韓遠徑也揮了下手,“你好。”
李樂桐看看他兩,這倆個人是好了傷疤,就忘了其他?
程植要回家換衣服洗澡,韓遠徑和李樂桐陪著回去。一進客廳,紅彤彤的喜帖讓程植有點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韓師兄。”
韓遠徑坐下,翻了翻,“怎麼沒寫完?”
李樂桐湊上去看了一眼,賓客處是許和薇,新浪程植是填上了,到了新浪,就只剩下個若有若無的“李”,“樂”上面那一撇勉強看到,後面的就只有劃痕了。
“筆沒水了?”程植更不好意思了。
“沒事。”韓遠徑揮著那請帖,一臉的樂相,“你忙你的,我就是隨便看看。”
程植收拾了衣服,很快進了洗手間。門一關,韓遠徑看著那請帖,掏出一支筆,把“新浪”一欄塗得漆黑,然後把請帖折成了一隻紅色的紙鶴,平放在桌上,“許和薇”三個字,恰巧在船的帆上。
程植洗完澡後,三個人出去吃飯,說的都是很平常的事,沒人提及案子和這場差點就有的牢獄之災。只是坐的位子有些小變化,韓遠徑和李樂桐在同一邊,程植坐在對面。
“謝謝韓師兄。”程植舉起杯。
“互相感謝。”
程植笑了,“韓師兄你恐怕還真得要感謝我。”
“什麼?”
“我的求婚,你沒看見?”
李樂桐正在夾木耳,聽到他的話便停下來,“你什麼意思?”
韓遠徑笑了,拿起酒杯,“來,喝點兒。”
“韓遠徑!”
韓遠徑似乎有點委屈。“然長大了,總得要喝點酒的嘛。”
“來來來。”程植和他碰了一下,兩個人各喝了小半杯。
李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