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放下筷子,“程植,敢情你是逗我玩兒呢?”
程植嘿嘿笑道:“我倒是不敢,只是要向你求婚了,怎麼也得知會一聲韓師兄。”
開空調懷疑地看著他倆,“你兩有陰謀?”
“沒,絕對沒有。”程植飛揚跋扈的勁頭似乎又上來了一點,“我只是覺得,應該給韓師兄一個幡然悔悟的機會。”
韓遠徑笑了笑。沒有說話。
“程植!”
“在。”
“你這是什麼盟友?”
“盟友就是要以盟友的利益最大化作為目標。”程植有點委屈,“我總得試一試韓師兄嘛。”
李樂桐的心頭有一點心酸,程植夠朋友。
一頓簡單的晚飯就在這有一搭無一搭的話題中度過,晚飯結束,程植說:“韓師兄,我借李樂桐說一點話。”
“最後一次嘛?”
程植愣了一下,然後下意識地舉起右手,“最後一次。”
“OK。”韓遠徑點點頭,豎起一根手指,“最後一次。”
李樂桐看著韓遠徑走向車子那邊,轉過身有些不解地看著程植,“你玩什麼把戲?”
程植笑了,“盟友,最後一次了,恐怕咱倆這麼說話,是最後一次了。”程植明天會直接飛回老虎,之後真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樂桐,你生病那次,就是12月31號那次,不是你給我打的電話,也不是我送你去的醫院,是韓師兄。”
“他?”
“韓師兄給我打電話說:‘桐桐生病了,發燒,在醫院,你老看看她吧。’我去的時候,他正坐在你床邊,拉著你的手,看著你的臉。我敢說,他是愛你的。真的,樂桐,你相信我。我從來不敢確定,但就在那個時候,我看到他真的是愛你的。那種神態是不愛的人不可能有的。看見我來了,他什麼也沒說,放下你的手,掖了掖被子,面無表情地就走了。”
“就這麼走了?”
“是啊。想一想我自己,都是男人,能說什麼呢?要是我得這麼離開許和薇,估計也只能是這樣。”
“他怎麼會知道我病了?他怎麼會有我家的鑰匙?”
程植駭然,“不是你給的嗎?”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沒品?”
“那……我就不知道了。”
李樂桐沉默了。
“韓師兄和我不一樣。”程植有點自嘲地說,“韓師兄是能夠做大事的人,要是擱古代,我就是一守著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