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憾露出苦澀的笑容,“那都是假的,也不知道是誰造的謠。”
我的手心出了微薄的汗意,心跳如鼓,連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如我的猜測,他們真的沒有結婚。於我來說,這應該是件好訊息,但我也明白,他們遲早會結婚,只是時間上的差別而已。
我努力穩住自己的情緒,故意拉出長長的尾音,揶揄道,“哦,是嗎~~~~~~~~~~~~~”
“死丫頭,我們結婚怎麼會不第一時間通知你,我還指望你給我當伴娘呢。”舒予憾輕拍我一記,我卻感到非常彆扭,只能掩飾性的傻笑。
相對無言坐了幾秒,舒予憾突然大叫,“哎,這扇門怎麼了?怎麼躺地上了?”
我冷哼一聲,“被某些野獸給踹的!”
舒予憾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我點頭表示肯定。
她走過去仔細端詳了一會,突然回身哈哈大笑得毫無形象,“看樣子你們相處得很有意思嘛!”
許是她這樣不做作的形象帶給了我一種可以回到過去的錯覺,我定了定心神,滿懷信心地走過去將腦袋伏到她肩膀上,像以前一樣撒嬌:“我要搬出去!我不要跟這野獸住了!”
舒予憾莞爾,“他欺負你啊?”說著眼角瞟向某個方向,又迅速伸回來。
我沒有看見她的暗示嘟著嘴巴狠狠地指控顧春暉,“這扇門的下場你也看到了,天知道有一天我的下場會不會跟它一樣。”
舒予憾忍不住笑得前俯後仰,“是有點危險。”
我隨口嘟囔,“要不,我還是搬回你那兒去住吧。”
舒予憾的笑聲漸漸消失,周圍安靜下來,她看向別處,手指習慣性的伸到耳後摩挲,明顯在猶豫該如何回答我。
理智慢慢返回,不免感到一陣尷尬和失望,似是力氣一點一點被抽離。她做的這樣明顯,不留一點餘地,加上我們之間的裂縫如此之大,我清晰地意識到我的努力將會如愚公移山,徒勞無功。
其實我很想告訴予憾,我不會搶她的男人,永遠不會;我還想和她做姐妹,最要好的一輩子的好姐妹;我想告訴她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無比真誠的!而我,也想讓她告訴我我不是在唱獨角戲,我不是在自作多情。可所有的話到了嘴邊愣是無法表達,只能自我催眠。
暗暗嘆了口氣,我正想著如何自圓其說,身後突然響起一個冷如寒冰的聲音,“你想搬走?”
我回頭,看見顧春暉一手端著馬克杯,一手插在褲袋裡,目光幽深地盯著我。
我被他進皮的目光看的不自然,無奈只能硬著頭皮回答,“誰願意跟你這無恥的流氓住一塊!”
顧春暉冷笑,“把錢還了再走。”
完了抬腳走人,越過我的時候又停下,“別忘了房租,千五,給你打個折,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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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溫情 。。。
送走舒予憾以後,我有火無處發,在房子裡徘徊良久,學著顧春暉的樣子狠狠在臥室的門板上踹了幾腳。當然,踹的不是我自己的門,是他的房門。
只是顧春暉一腳能把門板踹壞,我踹了好幾腳也不能撼動它分毫,這更平添了我的怒氣。
顧春暉面色不豫地開啟門,眉頭緊鎖,“你做什麼?”
“學你。”我揚頭,四十五度角。
顧春暉好不給我面子,砰一聲大力將門關上。
我氣惱,繼續踹他的門,“開門,你給我開門。”
裡面的流氓無動於衷。
我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個臭流氓,混蛋,你無賴!明明說好不要我賠花瓶的,明明說好房租給我便宜點的!流氓胚子說話不算話,簡直無賴啊你……”
門突然啪嗒一聲被開啟,露出顧春暉滿是怒容的腦袋,“我再說一次,以後不準說髒話!”
“呸,你是我誰啊!有什麼資格管我!我想說就說,你礙得著嗎!”
顧春暉冷笑一下,“等著,我會有資格管你的!”
“哈,笑話!你以為你誰啊,我爸還是我媽啊,我們什麼關係啊?告訴你,屁都沒有!你這流氓先管好自己吧!”
顧春暉那流氓又使那奸計,居然再一次傾身在我臉上啄吻了一下。末了,湊到我耳邊有如蛇信子般用舌尖曖昧的舔了下我的耳垂,輕緩地道:“我不是你爸也不是你媽,但我們可以是這種關係。”
濡溼的觸感引起我一陣輕顫,似乎連腦神經都短路了,整個人一片空白,呆愣愣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