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落下了腳,跟在當年的趙老總督大人手下,當了大官!”
“不過,這方老先生雖然為人正直、且頗多接濟前去投靠他的村民們,但是他那早死去的二子跟大孫兒太不爭氣,聽說那二公子跟著一幫成都府的官宦子弟沾染上了煙癮,令從不貪墨的方老家中原本不多的銀籌悉數耗了光,最後還跟人家高利貸借了不少銀子,為了這事,老先生差點沒給他氣了個半死!最後乾脆與他斷絕了父子關係,將他趕出了家門!至於這大孫兒,俺也說不好了,怎麼說呢,他不嗜煙也從來不沾賭博,但是,老先生原本還指望他給考個功名呢,結果他卻自費跑到了一個叫做‘德意志’的洋人國家去學習了七年,整整七年都沒回來。更傳出了他交了個洋夷女人,可把老先生給氣了個半死。。。唉,這番這番兒折騰,就是尋常人也受不住了,何況老先生現如今都快七八十歲的高齡了,聽說前些年兒,他本來能夠隨老趙大人前去東北督職的,老趙大人特別看重他,可惜卻被方老給推辭了,更是藉口年老,便遞了帖子,朝廷也許了他回家頤養天年,便退回到咱們樓村來。。。至今已有兩三年了。。。”
第七章 指點
“呵呵,我說呢,不過。。。這方老的大孫子倒是不凡,這個年代,自費出國的,甭管他能在國外學到什麼,但只是在德國待了七年,這邊是一筆巨大的財富,相比較國外,這個年代的中國實在是。。。”
聽著石頭的介紹,李漢反而對那位未曾見過面的方老的大孫子來了幾分興趣了!
這時從遠遠的走來了一群人,為首的一個一對母女攙扶著的枯瘦中年漢子見他跟石頭一齊走了過來,當下便知道了他的身份,立刻對著旁邊攙扶著自己的母女示意了一下,幾人加快了步子朝他走了過來,“您就要是李壯士吧,真是。。。謝謝您了。。。李壯士。。。要不是您,我們家的丫頭就要遭了奎盛那畜生的侮辱了。。。四娘、三丫頭,還不快扶著我給恩人跪下。。。。”
中年人話中帶著顫音,李漢見他頭上還綁著麻布繃帶,繃帶上還帶著斑斑血跡,又見他目光有些恍惚失神、就連走路都打著晃兒,知道他必是之前腦袋被人重重地砸了一下,哪裡還敢讓他給自己下跪,趕緊上前一步,攙扶住了中年人,“這位大哥,碰到這樣魚肉鄉里的混蛋,是個血氣方剛的漢子都會忍不住出手的,快別再提什麼恩人了。倒是你了,這位大哥,之前一定是與那匪徒搏鬥時受了傷吧,快快。。。你們趕緊扶他回去休息吧。。。。”
“謝恩人。。。”
“謝恩人。。。。”
兩母女也知道此時輕重,之前就不許他下床的,結果那中年人倒是個知恩之人,雖說有頭暈、難受,但仍是強撐著出來與他行了一禮,方才同意了兩人扶他回房。不過臨走前又令自己的小女為他磕了幾個響頭,方才作罷!
“唉。。。這個年代的人還真是知恩吶。。。”搖了搖頭,李漢想想後世,不僅深嘆了一口氣,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了一包香菸,給自己點了一根,看到石頭已經招呼著一群他召集來的年輕村民們來到了他的身旁,這才猛吸一口,直接吸光了整隻煙,吐出了一個巨大的眼圈、捻滅了菸頭,方才對已經來到身邊的一眾人說:“今天的事以經發生了,義莊奎家的人看不到他們派出去的人手回去,過了不久肯定要派人來找人的,到時候報復是少不了的,如果大家不想死,不想再令村民、親人受到之前的那般待遇,唯有一個方法,那邊是………反抗!”
場中一陣安靜,畢竟他說的是事實,不過很快眾人就開始沸沸揚揚的議論開了,他們畢竟是年輕人,血氣方剛是在所難免的。有的人提議埋伏在十里外義莊至樓村的一處必經樹林中,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會用獵槍打鳥,但是不提他們手中的獵槍均屬於太平天國時期滿清裝備的鳥統之流、不但射程、準度遠遠不敵隸屬毛瑟槍系的老套筒,便是這些年輕村民們能有多少槍法可以媲美馬賊還是個未知數呢,所以,有人提議埋伏倒也有理!不過,考慮到進村的路不止那一條,若馬賊憑藉著腳程繞遠一點進村,到時候無疑將是一場災難,所以這主意很快就被推翻了!
也有人提議去陸家莊請陸老爺派手下的家丁幫忙,李漢知道這個年代的地主其實並沒有入後世所宣傳的一樣,幾乎個個都成了‘黃世仁’一般的刻薄、陰毒的代言詞,恰恰相反的,在這個年代中,地主身負有保衛一處之職,手下的畝農租了他的田地與他上稅,他便負上了保護之職,尋常是對付些潑皮流氓,山匪、馬賊進犯之時,更有抵禦之職(當然了,害蟲是在所難免的)。不過這陸大公子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