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過去,腦門上破了傷口,血雖然止住了但是卻還沒醒過來,只能給他的警衛先抬下去了。
“命令加緊清理城門戰場,讓炮營快些搬運幾門炮上來,讓機槍連分散開,可千萬別給一鍋端了!”
陳卓也是急得雙眼赤紅,城門這幾處,他手上的一個營已經快被打殘了,眼下看樣子還不知道要折損多少弟兄呢!
圍繞二十九團艱難拿下的這幾條巷弄雙方反覆搏殺不下三四次,北軍的兇頑終於還是壓不倒二十九團完成任務的決心,主動的放棄了一些難以據守的巷弄之後,一邊等待著自己的炮兵推上,一邊靠著幾門迫擊炮跟一個機槍連,艱難的抵擋著吳佩孚指揮的反撲。僵持持續了近半個小時,安武軍的一個騎兵連沒能衝過三挺哈奇開斯組成的火力線之後,北軍終於攻怕了攻軟了,留下了一地的屍體退了回去。督戰隊在後面殺得一地都是滾落的腦袋,但還是遏制不住這些兵士退下來的勢頭,甚至還因為吳佩孚下令斬殺了幾個安武軍帶頭往回撤計程車兵,險些雙方槍口互指,對峙了好一陣。
臨近天明炮營艱難的將幾門炮搬上一片狼藉的城牆開始掉過頭來居高臨下的轟擊反擊之後,幾門早就暴露了位置的火炮頓時啞了火。城中守軍方向到處都是操著北方口音鬼哭狼嚎的聲音,雪崩一樣大潰敗已經誰也擋不住了。臨近交火的幾條街道上的死人是一片一片的,雙方在這十幾條交錯相接的巷弄中倒下計程車兵只怕不下**百具,可見大戰的慘烈。
吳佩孚在安武軍折損了近半的一個營後撤的時候,已經明白了他已經沒辦法將失守的城門跟巷弄奪回來了,儘管,他心中已經基本上確定了,對方手上控制的兵只怕人數並不多。但是一場仗從午夜一直打到快黎明,他手上只有一個在開封城被打殘了的三團,安武軍的戰鬥力他算是見識了,尤其是在對方有一種能夠彎曲設計的火炮,對他們造成的威懾特別大,導致他們的炮兵只能朝著大致的位置瞄準打,完全靠的就是技術跟經驗。但是對方的火炮卻能夠從高中拋射到相鄰的巷弄後躲藏的守軍之中,竟然令他們無險可守。
三團的弟兄們已經很給他整齊了,督戰隊斬殺的幾十個逃兵中,三團只有不足二十人,都是到達項城時兼併的原山東混成旅計程車兵。下面的軍官幾乎都衝殺在了第一線。短短几個小時的激戰,也幾乎就讓他手下的軍官倒下了二十多人,若不是給安武軍的潰兵沖垮了心理防線,也不會連帶著跟著起了逃兵潮。親兵架著表情木訥的吳佩孚往後面一路逃去,直到靠近城守府處,他才一把掙開了親兵,抽出自己腰間開封之戰後曹錕送給他的嶄新軍刀,沾了血的絹布摩擦了一陣之後,他的臉上一陣陰沉不定,終於下定了決心,喚來了手下的一個心腹親兵。
“你去,拿上我的批條,去城中最大的柳記銀樓提五萬元的銀子,就說是陸軍部提的款,隨後打退了敵人我給補上!”
“。。。這。。。”那親兵傻了眼了,城中只有一個柳記銀樓,還是袁家宗親開的,去年袁世凱登上了大總統的寶座之後可謂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也沾了他的光,那個什麼柳記銀樓的柳掌櫃據說是袁大總統某個表弟的親家,沾上了大總統的關係,在幾任項城鎮守使的幫襯下吞併了城中所有的銀樓,吳佩孚要從他那裡提錢,這不是找著犯禁嗎?
“叫你去你就去!”
“是是是,卑職這就去辦!”被他呵斥了一聲之後,他的親衛只能苦著臉帶上幾人走了。
瞧見他走遠,吳佩孚立刻喚來手下軍官,道:“各自吩咐下去,三團的弟兄隨後隨我反攻,每擊殺一個南軍士兵,獎勵大洋十塊,擊斃軍官獎五十,項城絕不能丟!”
望著逐漸亮起來的天,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守到援軍到來!
河南九月的清晨,陰著的天雖然沉悶卻也分外清爽。
“報,二十九團加緊情報!”
郾城城牆上,一個參謀領著個腫著眼圈的年輕偵察兵走上來,馬榮成放下了望遠鏡,“念!”
“是,上啟司令總部,職部陳卓攜二十九團歷盡艱險已攻入項城縣城,因守軍情報調查失真,多增安徽安武軍三營,至今未能拿下全城。職部無能,導致麾下損失已近半數,未免影響河南戰略,請求援軍!”
馬榮成眉頭微皺,轉過身子來,“我記得項城是北洋第三師六旅一部鎮守吧?”
“回司令,是六旅炮兵三團!”
他點頭,“二十九團一路急行軍昨天晚上能到已經出乎我們意料了,恐怕陳卓是連夜攻城吧!”他指了一下參謀,那年輕參謀立刻會意的掏出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