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2 / 4)

小說:震關東 作者:做男人挺好的

朱月明詭怪的笑道;“看來,你們這一路上相當投契。”

鐵手道:“猛禽兄有相當多過人之處,我宜向他學習。”

朱月明唁咕的笑了幾聲:“這又是場面話、體面說辭。”

他語鋒一轉:“可是,既然我來了,而且還來了那麼多時了,他為何還睡在裡邊,不出來見我?”

鐵手道:“我想……那是因為他在……”

朱月明笑著追問:“在幹啥?哈?也是在研究案情?”

鐵手道:“人……我們的確找到了一件很重要的線索……我們懷疑孫搖紅不是給擄走的,而是她自行逃走的。”

朱月明卻沒追問下去,反而猜估地道:“他一定研究得很專心,根深入了吧?否則,以他的精明機智,又怎麼會不知道我已經來了這裡,面且已來了好一段時間了?”

鐵手忽然明白了。

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的臉色似乎有點變了。

他突然掠了出去。

不是向前,而是向後。

——倒後直掠出去,身法之快、之速、之急,比任何一流輕功高手向前飛掠還要疾、還要巧、還要莫測!

他砰地撞開了一鹽院的門。

門撞開。

房裡無人。

桌子上,還擺了一冊書。

書是“飄紅小記。”

門一開,乍見那冊子、孫家變、孫覓歡、孫出煙幾乎都同時掠出,閃人房中。

他們同時出手,搶掠那擺在桌上的冊子。

鐵子叱道:“不可!”

他隔空揮指,指勁向三大孫氏高手而至,“啪”地彈在那幾冊串連在一起的手記上。

只見扉頁上揚起了一陣薄薄的霧,若運足目力看去,還可以發現那“薄霧”帶著慘碧之色。

三孫陡然止步。

孫出煙馬上倒縱了回去,回到原地,少看一眼的,都會錯以為他未曾動過。

孫覓歡則立即掩鼻遮口,退了出來,一面狠狠的咒罵不已。

只孫家變仍留在房裡,屏住呼息,但已憋得變了臉色。

他的臉像一個泡爛了的豬肺。

惟獨是孫破家一動也不動,仍留在院子裡,只冷笑道:“那是忘我散功粉——這種下三濫的玩怠,居然也京城裡來的名捕手下用著了!”

朱月明看看那敞開而空晃晃的房間,他臉上的笑意也是空泛泛的:“你對他是很信任,卻對他肯定不夠了解。”

他笑看對鐵手說:“猛禽似乎辜負了你對他的信託。”

給朋友出賣的滋味,當然下會好受——何況是給你所信任的朋友在生死關頭時出賣了,那就更下好受了。

——鐵手在群敵環伺下,獨自坦然擔當應對,留下劉猛禽有足夠的時間看完“飄紅小記”,可是,他卻趁機會開溜了:他一走,就無人可以證實鐵手並非是殺孫拔牙的兇手一事了!

可是,鐵手的神態,仍十分平和。

他站在“一鹽院”的門前,徐徐揮手。

他的手很大,很厚,像一把扇子。

而今,這把扇子就在櫥。

煽鳳。

他在徐徐地用手扇著風輕輕地隔空吹開了“飄紅小記”。也催動了冊頁,翻動時隱約可見扉頁上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那些隱約映作碧磷色的粉未,也緩緩、漸漸的隨風飄散。

飄出窗外。

消散於晴空。

“所謂重要資料。朱月明仔細的看鐵手隔室“煽風”的手法,“就是這本冊子。”

“是的,”鐵手道,“至少,他雖然走了,可是,還是留下了這資料;”

“你用的是空色大法,還是空識神功?”朱月明興致勃勃的問:“我以為這兩種王道內勁早已失傳於江湖多時了?”

“也許空就是色,識即是空。”鐵手溫和地道,“在朱大人面前,我不敢獻醜,只不過,要早些消除毒力,這畢竟是件重要證物。”

朱月明那一雙細長的小眼發出點燃了燈火一般的亮光:“有機會,我倒很想拜讀一下其中內容;鐵捕頭先來一步,果然掌握了破案要害。”

“不,是您先一步,先拔頭籌。”鐵手雙手仍在險空催扇,徐疾有致,“我能在案情上略抓著了頭緒,完全是因為這兒的待婢小紅,仗義護主,不惜犧牲之故,我只是僥倖——不似朱總,您一上陣,已掌握了關鍵,連午夜刑捕不在房中,也瞭然於胸。我自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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