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仍被巨翼所帶過的狂飆掃出丈餘遠。撞倒在一座土崗旁。
巨鷹拚命掙扎,竟硬把釘在地上的長刀拖起,勉強欲奇*書*電&子^書展翅飛離。
只是它仍慢了一步。
短刀何八矮小精悍的身子已欺近巨鷹,整柄短刀自巨鷹腹中戳了進去!
巨鷹痛極狂嘯,右翼猛掃,何八棄刀退身,仍被一翅打飛半空。
巨鷹畢竟是百鳥之王,兩度重創,仍強自飛起,但因左翼被洞穿,一時飛不離地,滑翔了丈餘,在黃土上留下兩行鮮豔的血痕。
白影一閃,白欣如又掠至。
白欣如輕功極高,身形靈巧,巨鷹劇痛間竟未及留意,白欣如陡地躍起,一劍刺向巨鷹頭部。
巨鷹尖嘯,白欣如棄劍疾退。
巨鷹在地上拼命作垂死之掙扎。
自欣如驚魂未定,在丈餘外劇烈的喘息。
巨鷹的頭部大量地淌著血。
劍,就嵌在巨鷹的頭頂。
龐大的巨鷹已靜息了,它終於逃不過死神的魔爪。
它的羽毛散鋪滿地,而它的身軀已經靜靜地躺著。
白欣如、何八、張五、李天勝、李天行站在一旁,猶驚魂未定。
無敵公子的一頭坐騎已是如此難惹,主人的武功只怕更驚人莫測了。
泥團不斷地在半空碰擊!
忽然間,碰擊時的巨響驟然停頓。
在這種時候,停頓是一件極不自然的事。
原來周白宇和施國清二人俱發覺,他們的四周已沒有了泥團!
而在離他們約二十尺的地方,倒還有一塊如桌子般大小的泥團!
只有一塊!
這一塊是在所必爭的!
無論是誰先把這塊泥團向對方扔了出去,對方必難以接下,無論以劍挑或閃避,皆盡失先勢。
無論是誰一被對方佔了優勢,恐怕誰也不能把局勢挽救過來。
所以施國清、周白宇身形一頓後,二人同時展動,撲向那塊泥團,其勢如電!
施國清竟然快了一步!
他的指尖已沾上泥團,他的心中狂喜。
突然他覺得周白宇那邊有異。
他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了,但又不知道自己是錯在哪裡。
他已猛地把泥團托起,無論是多少斤重,這個擔子他是託定了。
施國清大吃一驚,抬頭,反手拔劍!
只見眼前劍光一閃!
他右手的泥團轟然拋下,他已知道他錯在哪裡了!
只是大錯已成,他已無法挽回。
他反手拔劍,劍剛出了一半鞘,便停了下來。
他雙目暴睜,臉容痛礙不停抽搐。
他的喉管已被一劍穿過!
人往往是一種可笑的動物,他們往往為了一樣無關重要的東西,或者為了一件小小的事情,或者為了忍不下的一口氣,以致鬧得天翻地覆,爭持不下。
旁觀看清,這是至理名言;當而人爭執時,你是旁觀者,往往就容易把事情看得比較透徹,認為爭執者實在太過無謂。
但你若是當事人,可就絕不這樣想了。
正如你到一處很優美的勝地,當時許是並不覺礙什麼,但若把處身景物都描下,那一張圖片將會令人意想不到的竟是如此值得留戀。
正如你走入一座城,再退一百步看一座城,感覺是全然不同的。
亦如你行在山中,你能瞭解山的部份美態,若你在遠處看山,那是全然的宏偉美感,兩者宛然相異。
正如當某一件事情的發生,你不覺得什麼,但也許以後卻是你最值得回味的一件事情。
如果在這場激戰中,施國清有時間靜下來想一想,也許就不會死在周白宇的劍下了。
他當時只想把泥團向周白宇仍去,誰夠快,誰就能獲勝。
劇鬥中,周白宇也作如此想法。
但當泥團只剩一塊時,周白宇兀然醒覺。
為什麼要搶奪這塊泥團呢?
為什麼不利用搶奪的時間拔劍?
周白宇頓時明白過來,但他還是衝了過去,所以慢了施國清一步。
施國清全意在那塊泥團上,而周白宇的心志已轉移到劍上。
施國清蹲下身,抓起泥團。
他的身形已處在極不利的狀態下,他的手已極不利於轉動。
在這種時候,這種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