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周白宇是絕不放過的。
所以他拔劍。
“錚”的響聲,令施國清陡然一驚,全身全神處於混亂與疑慮狀態。
此時劍光已閃現。
施國清也不是蠢人,他立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也知道他錯在哪裡。
可惜他已沒有時間去挽救這個錯誤了。
他的身形才立了起來,才拋開那塊泥團,周白宇的劍已刺入了他的喉管。
施國清回手拔劍,劍身才露了一半,周白宇的劍已在他喉核刺入,後頸刺出!
施國清的劍再也拔不出來了。
一劍奪命施國清,竟連出劍的機會也沒有。
他後悔,他極端的後,為什麼要搶奪這一塊無關重要的泥團!
他後悔他為什麼不早一點想到這一點。
可惜人總是多後悔在他後悔已無補於事的時候。
周白宇怔怔地望著緩緩倒下去的施國清。
他永遠也不能忘記施國清瀕死前的眼睛。
充滿恐懼、憤怒、驚疑與怨毒的一雙眼。
周白宇的手心忽然沁出冷汗。
他覺得自己勝礙實在些僥倖。
當日他與施國清的另一番激鬥中,他也是走錯了施國清的同一著棋。
當日他與施國清較劍後,力爭奪一柄劍面比拼內力,施國清當時忽然棄劍,出掌擊中了他。
他當時也恨自己為什麼要爭奪這一柄劍呢?為什麼不改而出手呢?
那一次是一個教訓,今天他用當日同樣的手法,施於對手身上。
當日他能逃出厄運,全憑沉著應變和追命的救助,才不致喪失性命。
而今日的施國清就沒有那種運氣了。
這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白欣如、何八、張五、李氏兄弟都相繼出現,靜立於周白宇身旁。
殲滅了敵人,他們自然鬆了一口氣,但當時他們隱約地感覺到強大的勁敵已漸漸逼近時,他們的呼吸又急迫了。
他們雖然沒有親眼看見周白宇與施國清之戰,但他們能猜想得出此戰之慘烈。
周白宇也知道他們是經過可怕的劇鬥,那頭鷹並不易對付,這從他們疲憊而帶傷的身軀便可看出。
周白宇疲乏地揮揮手道:“我們應該回去了。”
回去?是的,回去,回到追命那兒。
追命正以一個人,守著三輛馬車。
青衫十八劍,以輕功見長,施展輕功時青衫飄飄,運劍如風,是以江湖人稱之青衫十八劍。
李天行是十八劍中功力最高者,李天勝是十八劍中劍法最佳者,他們的輕功自然不弱。
但他倆比起長短二刀,委實是差得太遠了。
短刀何八跑的時候,就像一隻冬瓜一樣,滾呀滾的,你怎麼跑都得落在他後面。
瘦子張五剛好相反,兩隻長腿瘦得連肉也不長,但跨上一步就等於別人連跨三步,不用跑也比人跑得快。
可惜他們的輕功比起白欣如,可差多了。
白欣如全身就像輕飄飄,跑的時候素衣迎風飄動,像被風吹起似的,誰也追不上她。
能追得上她的只有周白宇一人。
也不見周白宇是怎樣跑法,只是他要跑,他便起步跑,一跑起來兩旁景物完全模糊,耳邊狂風呼呼作晌,連白欣如都追他不上。
但周白宇他自己知道,若是憑這一雙腿能追上追命,那除非太陽是從東邊沉下去。
追命那一雙腿,能從各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出擊,跑起來更是比風還快,所以追蹤術他是在江湖上坐第一把交椅的。
追命馬步之穩,腿法之快如奇,已被江湖上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