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翼笑道:“好甜的東西。”低下頭去,在她櫻唇上深深一吻。
穆青露含混不清地想說什麼,卻被司徒翼緊緊抱住。她聲音漸小,終於,不再說話了。
風中飄來嫋嫋花香,路邊小樹枝杈上一隻鳥兒打了個呵欠,閉上小眼睛。月兒羞答答地鑽進了雲層裡,於是兩個人的影子也變得淡淡的。
許久,淡淡的兩個影子才分開。司徒翼意猶未盡,盯著穆青露不願移開眼光。穆青露垂下頭,輕輕地道:“你想聽我說,我卻還是不好意思直說出口。我為你唱一曲吧。”
她立在微風裡,向司徒翼笑了笑,又低下頭去,緩緩唱道:
“空山煙欲收,天淡稀星小。殘月臉邊明,別淚臨清曉。語已多,情未了,回首猶重道。記得綠羅裙,處處憐芳草。”
司徒翼上前一步,復又握住她的手。二人脈脈對望,各各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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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如虹(二)
平明微曉,段崎非便起了床,徑直往習武場而去。本以為天色尚早,人應不多,卻不料習武場上已處處是人,不少家丁衛士已排成佇列接受整訓。
段崎非心道紫騮山莊果然紀律嚴明、人才儕儕,難怪連年來一直名動江南江北。他見戚橫玉已在場子西南角看著司徒翼、穆青露練武,便迎過去行禮,雙手遞上信件。
戚橫玉展開信,看了幾眼,道:“我知道了。”穆青露本在對著木人練打穴,此刻已停下手,悄悄繞到戚橫玉身後,伸長了脖子往信紙上瞟。
戚橫玉也不回頭,笑道:“你爹惜字如金,要看便拿去看。”將信一展。三人極好奇,一齊擁過去細觀。但見信紙上只寥寥兩三行,寫著:
“師妹謹啟:聞道二哥近日流連洛陽,醉意插梅久久不去,故遣崎非等人前往。若你也願一遊洛陽,則師兄妹當可把盞言歡矣。惟願儘快於四月底前到達。”
下落款“兄靜微字”,字跡疏落有力,顯有多年之功。穆青露嘿道:“爹爹想是怕我會偷看,所以寫得這麼隱晦簡練。四師叔,爹爹究竟有什麼事要我們齊集洛陽?”
戚橫玉將信箋疊回小方塊,放在懷中,答道:“我也不知道。你要是這般好奇,便乖乖照做,不也很曲折刺激?”
穆青露道:“也對哦。四師叔,您和我們一起走麼?”
段崎非望向戚橫玉,見她依舊淡淡地道:“不。你們管你們,我自走我的。咱們月底洛陽見。”
段崎非心中一動,又聽得穆青露在說:“四師叔,您很信賴我的武功和能力對不對?哈哈哈,我保證不辱命,平安護送小非到洛陽城。”
司徒翼笑道:“究竟誰護送誰還不一定呢。”他回身閃開穆青露的攻擊,向段崎非道:“師弟,我爹和我昨日見你尚沒趁手武器,想起家中藏有一把還過得去的槍,現下請你看一看,可否中意?”
段崎非推讓道:“翼師兄,不必——”司徒翼擺手止住他的話,吩咐場邊韋三秋:“你給師弟看看霽虹槍。”
韋三秋躬身答應,捧過一個長約三尺的窄沉香木匣來。段崎非心道這盒子長度甚短,不知裡頭的槍又是甚麼樣?猶自想著,便見韋三秋將匣蓋一掀,匣中立時發出光芒!
當時天已半明,那光芒卻仍舊蓋過曙色,直逼場中諸人的眼。穆青露呼道:“好亮!”司徒翼已疾步上前,伸手在匣中一探,抓握起匣中之槍,舉了起來,向眾人晃了兩晃。
段崎非只覺眼前光芒大盛,倉促間竟不及細看。聽得戚橫玉在旁讚道:“好一把霽虹槍!”
司徒翼揚聲道:“師弟,接住!”挺身揮臂,竟將手中一團光芒直向段崎非擲了過來!
眾人齊呼“小心!”段崎非微微眯眼,已辨清光芒中事物端倪。他沉一口氣,長身伸臂,已將光芒穩穩接在手中。
卻見發出熾眼光芒的,是一杆通身瑩白剔透的短槍。長約三尺許,槍頭墜了金穗流蘇,槍身通體精雕了魚龍花紋,各自泛波躍舞。槍身與槍尖相連處鑲了一顆圓碩無比的大明珠,槍尖長約半尺,不知以何材料鑄成,竟隱有七色光焰流動。
此刻習武場中眾武師家丁俱已被吸引,團團圍了過來,嘖嘖稱讚不止。司徒翼來到段崎非身前,緩緩道:
“霽虹槍,語出‘長橋臥波,未云何龍,複道行空,不霽何虹”,意喻雨後彩虹出,令人如臨仙境。但對戰之時,若一昧沉醉虛虹仙境,卻會要了人命。“他抬手撫過槍身,又接著說道,”這把槍相傳曾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