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然後白芍就有些傻愣。姑娘自來到謝府很少笑,多是淡漠孤傲的樣子,今天的笑讓白芍莫名想起姑娘也曾一笑動燕京。
“今日前院很熱鬧罷。”畢竟是首輔大人娶妻,娶得還是陳指揮使的千金。
宋錦安攏好厚重的湖藍色披風,她面色平淡,說得彷彿只是一個置身事外的話題。
白芍乾啞著嗓子,半天沒有說話。謝大人有了正經的夫人,那姑娘往後就更難過了,偏生大人從未提給姑娘進位份的事情,難不成姑娘肚裡的孩子一生下就要抱走麼。
知曉對方答不上來,宋錦安也沒有刁難的意思,只示意白芍去外頭拿點炭火來。
待屋內再沒有人的時候,宋錦安忽然蹙起眉,她的額頭滿是冷汗,手輕輕捂在肚子上。她下意識要喊人,可是一陣陣收縮的疼痛叫宋錦安汗如雨下,她彎下腰,手上青筋浮現。裙襬下的水漬滲出,打溼了整塊地毯。
“姑娘,午膳可要些酸口?”白芍打起簾子走進來,待看清楚室內的狀況嚇得魂飛魄散,尖叫著衝到外面去喊穩婆。
熱水、帕子、剪子……一樣樣東西有條不紊地送進來,宋錦安躺在床上,她覺得渾身都疼,那超出預計的虛脫感隱約叫她覺著不對勁。
“怎地會提早發作!姑娘的胎位不對勁!”
“快去前院告訴謝大人,得請太醫……”
“你瘋了,前院可是在舉辦婚宴,那位才是正經的謝夫人。”
“再拖下去姑娘就沒命了,白芍你且去找謝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