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此幹嘛?”
張小露笑嘻嘻道:“我來陪農師弟啊,他剛才很勇敢,面對喪屍卻無所畏懼。”
阮秋章冷哼一聲道:“無所畏懼?剛才我怎麼看見喪屍追著一人團團轉,那人還叫喊救命。”
知道阮秋章向來嘴硬心軟的張小露笑道:“師父,農師弟只是普通人,又不像你我,面對喪屍還能團團轉已經很了不起啦。”
阮秋章想想也覺得有道理,剛才千鈞一髮之時,農馬還記得扔出假符,雖是假符卻陰差陽錯的逃過一劫。農馬能臨危不亂也算是個可教之才。
看到張小露依然笑嘻嘻,阮秋章沒好氣道:“這次算你們兩個小鬼走運,那喪屍要不是被我重傷,你們兩個小命鐵定不保。”
張小露挽住阮秋章手臂笑道:“我就知道師父本領大,為了慶祝你降屍成功,弟子再加三天“百香紅燒肉””
一聽到“百香紅燒肉”阮秋章本來緊繃的臉一下子鬆開,滿臉喜悅。說道:“真的?好,這次就不追究你來這裡的事。”
張小露笑呵呵往樹上喊道:“師弟,咱們回家啦。”
樹上許久無聲。
師徒微感奇怪,阮秋章喊道:“小子,你已過我考驗,明天正式行拜師之禮,跟我回去吧。”
樹上依然無聲。
突然想到什麼的張小露心中一驚,問道:“師父,那喪屍可是百年屍體?”
阮秋章聞言也是一驚,反問:“他被喪屍抓傷了?”
張小露點點頭。
阮秋章急道:“快把他帶下來。”
未等阮秋章說完,張小露已經縱身躍起,一眼就瞧見農馬蜷縮在樹上,臉色發白,嘴唇發青,竟已中了屍毒。
師徒連忙架起農馬,趕回綠葉莊。
回到綠葉莊後,阮秋章囑咐張小露,說道:“沒想到那喪屍如此厲害,這屍毒比殭屍毒有過之而無不及。丫頭,你馬上準備蓮子三錢,硃砂一錢,竹葉半錢,蛇膽粉一錢半,燈芯草一兩,荷葉一片,三碗水熬成八分,熬好馬上端來。”
張小露記住後馬上出去熬藥,阮秋章從內屋裡拿出一些草藥,磨成粉末後撒到農馬傷口處,傷口立刻冒出一絲絲黑煙,一直昏迷的農馬突然醒過來,口中大叫:“媽呀,屁股好燙,燙死人啦。”
阮秋章按住他,安慰道:“好了小子,燙一下總比變死屍好,過會就沒事。初覺屁股一陣火辣辣疼痛,後又覺得一股涼氣透入傷口處,農馬有種說不出的舒服。清醒後的農馬望著阮秋章沉默無語,他心裡怕阮秋章嫌他沒用,不收他為徒。阮秋章看著他那怪表情,也不明白他在想什麼,隨口問道:“你看著我幹嘛?”
“我……我怕你老不肯收我為徒?”
農馬怯怯說道。
阮秋章突然放聲大笑:“傻小子,你父親與我有生死交情,就算你過不了關,我也會收你為徒。待把傷養好,就正式行拜師之禮。”
農馬一愣,立刻歡喜道:“真的,你老真肯收我為徒?”
阮秋章冷哼一聲,說“你叫我什麼?”
農馬並非傻子,心思一轉,在床上行了一個跪禮,大聲道:“師父。”
三天後。
坐在正堂上的阮秋章穿著一身青灰色道袍,一臉嚴肅莊重。
農馬跪在地上,行了三下五體投地之禮,接過張小露遞來的茶,口中說道:“弟子農馬拜見師父,請師父喝過敬茶。”
阮秋章起身走近,用手摸了農馬的腦袋,然後在農馬的肩上拍三下,說道:“好,一副好身骨,兩副勇膽,三副堅韌。天官門可收你為弟子。”
農馬正色道:“多謝師父。”
然後走近祖師牌位,又行了三個五體投地之禮。口中念道:“弟子農馬,緣系天官門,幸獲掌門成全,見過歷代祖師爺。望祖師爺日後多加庇護。”
這是天官門特有拜師儀式。首先,入門弟子要行大禮敬茶,若師父不飲茶水,那表示師父已預設師徒關係,若喝茶,那表示師父無意收徒,這與傳統拜師敬茶大為個同。
其次,師父要摸弟子頭骨,確認關係,往肩頭拍三下,就表示師父願對弟子傳授技藝,這是仿孫悟空拜師一事。師父口唸行詞,表示讚賞弟子天生異材,若沒念,收下後就沒有做掌門的可能。
最後,弟子要參拜歷代祖師,口唸禮詞,表意已入師門,希望以後祖師爺保佑平安。
拜師禮行過,阮秋章才脫下道袍,他開口道:“天官門第十一代傳人農馬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