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眾人才哈哈大笑起來,想不到這白老道居然會有這麼個黃花閨女,這父女倆相差也太大了。阮秋章止不停笑意,他一邊拍著白老道的肩膀,一邊說道:“趕鴨子的你別生氣,你還真是了不起,修了大半生的道也沒修出個什麼東西來,卻修出了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哈哈哈,我草仙道人算是服了你的。”
白老道琢磨著阮秋章的話,說阮秋章在挖苦他嘛似乎不是,說不是吧,這話卻聽著老大不舒服的。他嘆了嘆口氣,說:“一個月前這丫頭對我說,她也要參加屍王會,當時我想也沒想就拒絕了,沒想到這丫頭一怒之下差點沒把‘辰道派’給翻了個,後來我沒轍了,就勸她說,屍王會高手如雲,而且甚少有女人家參加,如果你參加的話,一定會在第一輪就被人家給擊敗的,那樣爹爹的面子就會被你丟光了。沒想到這丫頭一拍胸膛,振振有詞,說,放心,如果女兒輸了,害爹爹丟臉的話,女兒就以死謝罪。”
說到這,白老道又嘆了口氣:“你們說,攤上這種女兒不是命苦嗎?所以我才求農小子放棄比試,照這丫頭的倔強脾氣,如果她要是輸給農小子,那她一定會抹脖子的。”
眾人聽罷,這才知道白老道為何不要老臉的求農馬,敢情是他害怕女兒輸掉比試後鬧自殺,照這麼看來,這事的確有些不好辦。阮秋章的心眼比較多,別人或許只道白老道只是疼愛閨女才來求農馬,但他卻從白老道的話中知道了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白老道無意中透露出白曉婷不是農馬的對手這個事實,要不白老道也不會來求農馬了。想到這點,阮秋章露出隱秘一笑,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農馬贏下比試的機會就會相當大。
農馬並不在意白曉婷的事,他更在意的,是白曉婷頭上的那條小灰蛇,不知為何,農馬總覺這條小灰蛇給他有一種莫名的寒意,今晚就要和白曉婷對上手了,得先套套那條小灰蛇的來歷。想到這,農馬假裝漫不經心,問:“對了師伯,白師姐怎麼把蛇放在頭頂上?她不怕被咬到嗎?”
白老道也許心不在焉,也許認為被農馬知道也無所謂,他喝了口水,說:“哦,那條小灰蛇叫‘黑蛟毒鱗’,是這丫頭從小養到大的,厲害的很。”
說到這,白老道又是一聲嘆氣,說:“這丫頭的母親就愛玩弄些毒蟲毒蛇的,從小就把這丫頭給教壞了,‘橫博門’的弟子就沒少受罪,現在她養的那條‘黑蛟毒鱗’成氣候了,連我也不敢輕易招惹她。唉……”
阮秋章這時也想起白曉婷頭上的那條小灰蛇,聽到白老道這麼一說,他與農馬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驚奇之色,白老道本事如何他們都很清楚,那可是可以和阮秋章鬥個不相上下的水平,像他這樣的高人,竟然也會說出不敢招惹那條小灰蛇的話,可見那條叫“黑蛟毒鱗”的小灰蛇非同一般。
“我說,農小子,到底怎樣?你肯不肯放棄今晚的比試?只要你放棄今晚的比試,無論你提出什麼條件師伯我一定給你辦到。”
白老道沉默一會,晃晃腦袋,還是不死心。
農馬起身恭敬行了一師門禮,說:“師伯,我想你剛才也聽到了,白師姐不願意我故意輸給她,再說了,現在誰強誰弱還不得而知,說不定白師姐的本事比我高,弟子以為,還是讓我們兩個認認真真的打一場,這樣對我們都有好處。師伯您放心,弟子保證,白師姐即使輸掉比試我也有辦法讓她不動自殺念頭。”
“真的?你確定能阻止那丫頭自殺?”
“沒錯。”
農馬自信的拍了下胸口,肯定道。
“那樣最好,最好啊。哈哈……”
得到這個答案,白老道是樂得手舞足蹈。
眾人一見白老道這副模樣,忍俊不禁,也跟著笑起來。看來這個白老道愛女之心甚是深重啊。
就在眾人各懷心事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阮秋章起身開門一看,門外站著苗嫣然和張小露兩人,苗嫣然一臉帶著微笑,似乎心情不錯,反觀張小露,則是擺著副臭臉,她看了阮秋章一眼,也不行禮,就站在苗嫣然身後,嘟著嘴一聲不吭。
苗嫣然向阮秋章行了一禮,說:“阮師叔,我爹爹說了,今晚的屍王會如期舉行,請農師弟務必參加比試,另外,三位長老叫弟子代他們向農師弟問候一聲。”
阮秋章點了點頭,說:“知道了,勞煩苗姑娘了。”
阮秋章說著話,卻沒有請苗嫣然入屋的意思,把苗嫣然涼在門外,就是不讓她進來。
苗嫣然也察覺出阮秋章的意思,本來她還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