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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他繼續說道,“正是因為現在的情況這麼不安定,我才更要陪在你身邊,以防萬一。”聲音清冷溫潤,宛如蓮花綻放般清新宜人,卻滲出絲絲空涼,讓聽者不由自主就會心中一動。
哎……非常時期、以防萬一嗎?我沒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心底閃過微訝——朽木白哉他何時竟變得如此靈活會變通了?
“哈。”一聲略帶沙啞的悶笑傳來,我轉身,便看到更木劍八一臉愛笑不笑的表情。
“更木隊長,你心情很不錯的樣子嘛,在笑什麼不如說來聽聽,讓大家一起輕鬆一下?”我有少許暗惱,明知故問。
不就是我與白哉的對話嗎?至於這樣來笑嗎?
“我是在笑你們的對話,什麼禮不禮的,非常時期的,聽起來哪像一對未婚夫妻之間的談話?”更木劍八雙目瞬也不瞬,不加粉飾地直言,卻在語尾的餘韻中透露出一絲挑釁。
輕輕皺眉,單純崇尚武力的戰鬥狂更木劍八,一向都是令我頭痛不已並避之不及的人物之一。如果不是因為這次任務可以去現世的關係,恐怕我還是會盡量躲他躲得遠遠的吧。
可偏偏……
——偏偏,當銀還在靜靈廷的時候,卻意外地和他很是交好。
細想起來,這還真是令人相當詫異的一對組合。誰都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樣的契機和原因,竟能讓永遠保持著曖昧不清態度的銀,與腦海中只想著如何變強的更木劍八走到一起。
……雖然他們之間相處的方式……也,很不尋常吧……至少和一般好友相處的模式絕對不同。
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抬頭,輕笑著直視對面的更木劍八,用溫柔婉娩至極,彷彿雲霧般優雅縹緲的聲音,回應他剛剛的挑釁——
“既不懂鬼道,又不知道自己斬魄刀名字的人,有時間管別人的閒事,倒不如多和自己的刀進行進行溝通吧。”
一股流暢的氣流迎面吹拂而來,帶著與屍魂界不同的清爽氣息,燻人欲醉。
——終於到達了,久違的現世。
我情不自禁地悠悠深吸一口氣,只覺神清氣爽,一掃連日來的陰鬱不快。
“那麼——”我看著不遠的斜前方緩緩開口,一棟簡潔明亮的公寓在接近正午的陽光下反射出清透的光亮,其中一間編號為407的房間門牌上以不同風格的筆跡註明了三個名字:最中間的一行上書“井上織姬”,字型稚細而平滑,宛如其主人一般清秀;在它的上面是一行圓體行文的“松本亂菊”,流暢連貫的字型、微微歪斜的字勢,本來顯示出書寫人的爽朗瀟灑,卻又因環繞著名字的一圈圓弧與桃心而增添了幾分調皮可愛;右側則是以最正式最規矩的字型寫著“日番谷冬獅郎”六個字,想來一定是他在靜靈廷處理公文時經常簽字所練出來的結果。
“要不要現在就進去?”我問道,目光不自覺地落到“松本亂菊”這四個字之上。
松本亂菊——銀的青梅竹馬,那個金髮尤物,終於要親眼見到她本人了呢……
“在想什麼?”朽木白哉的聲音於身旁響起,本是淡淡的漠然口吻,卻在風中鋪展馥郁開來。他握著我的手不自覺地緊了一緊,漆黑如夜色的瞳眸裡有深思的光芒一閃而過。
我慢慢地搖了搖頭,將心思收了回來,放到眼前該做的事情上,“走嗎?”
“嗯。”白哉應道,視線仍探究地放在我身上,少有的似有些心不在焉。直到見我也同樣聚精會神地盯住他,才略略偏回頭,沉默地牽著我向前走去。
門,終於,被開啟了。
推開門的那一瞬間,急遽的風呼嘯著狂卷而入,夾雜著迫人的寒氣與逼人的壓力,無窮無盡的威懾和魄力立時席捲了整間屋子,將室內的氣氛一下凍結住。
屋中所有人均以充滿了震驚、不敢置信、訝然的複雜表情盯住我們,彷彿見到了什麼不該存在於這世上的東西一般,驚懼交加。
我逐一望過去,室內所有人的視線都被朽木白哉以及更木劍八的出現所吸引,全部一時僵在當場不知如何反應。只是……除了驚訝與畏懼之外,還有一個人的憤怒幾乎是不加掩飾地完全迸發出來,沸騰出一片熱烈的怒濤。
橙黃明亮的短髮,因憤怒與驚訝而瞪大的雙眼,渾身跳動著逐漸高漲的靈壓……
——黑崎一護。
是翡翠從小就一直傾心愛慕的黑崎一護。
但,他此時此刻散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