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著不敢應承下來。
“四弟無須多慮,今我吐蕃固無再戰之力,大唐亦然如此,其境內大災方過,此番出兵已屬勉強,數年之內,難再有所作為,待其緩過一口氣來,我吐蕃也早已安定,自無須懼其報復,唯李顯此人不能留,吾意已決,四弟休要再勸!”噶爾?欽陵臉皮抽搐了幾下,咬了咬唇,語氣陰森無比地解說了一番,末了,以不容置疑的口氣下了決斷。
“那好,小弟這就去準備一下,今夜便動身。”
噶爾?贊婆對李顯的能耐同樣極為忌憚,先前之所以不贊成其兄的提議,並非不想除去李顯,而是怕因此引來大唐的兇狠報復,此時見噶爾?欽陵如此說法,自是不敢再勸,一躬身應承了下來。
“夜長則夢多,四弟這就動身罷,此地有為兄在,亂不了。”噶爾?欽陵搖了搖頭,從腰間取下一枚玉佩,丟到了噶爾?贊婆手中,語氣堅決地下了令。
“是,小弟遵命!”
事已至此,噶爾?贊婆自不敢再多說些甚子,將玉佩往懷裡一揣,高聲應了諾,一撥馬,領著數名親衛便衝向了柴達木盆地的深處……
第二百一十六章思念如海
納赤臺大營中軍大帳中,一身便裝的李顯端坐在文案之後,面色淡淡的,甚表情都沒有,只是臉色略顯得蒼白了些,一雙眼冷冷地掃視著站在下首的蘇達與羅通二人,半晌都不曾開口,直看得二人面紅耳赤地扭捏著,渾身上下不自在得很。
“說罷,給孤一個解釋。”
望著下頭那兩自作主張的傢伙,李顯便有些個氣不打一處來——自打對尉遲敢的話起了疑心之後,李顯便暗中派了人去打探了回訊息,這才得知蘇達與羅通二人竟不經請示便幫自己定了門親,答應了于闐國主尉遲伏闍雄聯姻的要求,平白地給李顯找了個婆娘,這可把李顯給惹火了,連夜派人將這兩傢伙全都叫到了軍中,以察明根本。
“殿、殿下,這事情,啊,這事情是這樣的,尉遲國主久慕殿下英名,正好有女待嫁,便有意與殿下結門親事,那個,啊,那個,彼時正是議舉義之際,屬下原也不敢胡亂應承,可羅侍衛說此事無礙,屬下自不敢有異議……”
這一見李顯聲氣不對,蘇達的胖臉上立馬便沁出了汗珠子,苦著臉,結結巴巴地解釋著前因後果,末了卻沒忘把主要責任往羅通身上推了去。
“殿下,莫聽蘇胖子胡說,這事兒可是蘇胖子答應的,屬下只是附議而已。”
羅通出身江湖,素來膽子肥,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怕李顯一人,這一聽蘇達將責任推了過來,哪肯去擔著,忙不迭從旁跳了出來,緊趕著打斷了蘇達的陳述。
“胡說,是你先答應的。”
“扯淡,明明是你先!”
“你才胡說,是你,就是你!”
……
事關自家主子的終身大事,這責任自然不那麼好背,於是乎,蘇羅二人當著李顯的面便爭了起來,大眼瞪小眼地,那架勢簡直就跟兩頑童過家家似的。
“夠了,少在孤面前做戲!”
李顯對蘇羅二人的秉性都瞭解得很——羅通就不必說了,一直是李顯身邊最聽用的一把利刃,而蘇達麼,原本是王府裡的管家,曾在李顯身邊聽用過很長一段時間,因著對經商甚有天賦,這才派到商號裡去歷練的,李顯敢大用此二人,自然是對二人的脾氣個性都有著相當的瞭解,此際一見二人那副德性,哪會不知曉這兩傢伙是故意插科打諢地想矇混過關,不禁一陣火大,忍不住出言呵斥了一句。
“嘿嘿,殿下英明,屬下們也是為了國事著想,不過呢,據蘇胖子說,那明月公主可是國色天香,仙子一般的人物,殿下見了一準會喜歡,蘇胖子,你說是不?”眼瞅著蒙不過去了,羅通立馬便拿出當年走江湖的無賴狀,嬉皮笑臉地解說道。
“是啊,殿下,屬下曾有機會見過公主一面,當真是仙子下凡塵,打燈籠都找不到的俊俏人兒,知書達理,還能歌善舞,殿下見了便知分曉。”羅通話音一落,蘇達立馬便緊趕著便高聲附和了一把,哥兩個配合之默契,簡直就跟唱雙簧似的。
“滾!”
李顯拿這兩憊賴的傢伙實在是有些子無可奈何,畢竟二人之所以答應了尉遲伏闍雄聯婚的要求,也是為了能促使伏闍雄儘快舉義,說起來倒也怪不得二人自作主張,只是道理歸道理,李顯卻實在是不想莫名其妙地多了個婆娘,這不單是感情上的困惑,更多的則是出於大局上的考慮——身為皇子,本身就不可能只有一個妻子,大體上來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