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往吐蕃人身上推去,方可迅速結案,這話麼,自也就越說越是肯定了的。
“嗯,走罷!”
人,李顯是見識得多了,可還真沒見過有如李溫這般自以為是的蠢貨,這一聽其如此說法,李顯險些憋不住要狂笑起來,好不容易方才將心中的笑意強自壓了下去,左右該得到的“答案”都已得了,李顯也懶得再多廢話,只是不動聲色地吭了一聲,轉回身去,大步便行出了書房。
“呼……”
李溫實在是怕李顯再往下深究,這一見李顯似乎已是完全相信了自己所言,心裡頭緊繃著的弦總算是鬆了下來,偷偷地長出了口大氣,伸手抹了抹滿頭滿臉的冷汗,而後忙不迭地緊走了數步,跟在了李顯的身後……
“劉大人,英王殿下到了!”
蘭州城裡出現瞭如此巨案,劉禕之身為刺史,自是無法置身事外,一得到訊息,便已集結了所有能集結的刺史府兵丁、衙役們趕到了現場,正忙著指揮對血腥現場進行勘察之際,卻見一名衙役急匆匆地跑了過來,道出了李顯已到的訊息。
“爾等接著徹查,仔細些,不可遺漏半分線索!”
一聽李顯趕到,劉禕之額頭上的青筋不由自主地便跳了跳,可也沒甚旁的表示,只是高聲交待了一句,便即伸手整了整身上的官袍,疾步便向正向現場走來的李顯等人迎了過去,神情肅然無比,只是眼神卻是複雜至極……
第四百一十一章連捎帶打(三)
“下官參見殿下!”
這滿天下劉禕之最不願見到的人便是李顯,尤其是在這等出了大亂子的當口上,奈何他就算再不情願,卻也不敢在李顯面前失了禮數,這一見到李顯率眾行了過來,立馬便快步迎到了近前,恭敬萬分地行了個禮。
“劉大人,你給孤說清楚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嗯?”
李顯沒給劉禕之留絲毫的情面,劈頭蓋臉便是一聲喝斥,哪怕其行禮再恭也是枉然,只因李顯此番行動所要震懾的真正目標便是劉禕之,至於李溫那個傻帽麼,不過是摟草打兔子,順帶的事兒罷了。
“啟稟殿下,丘副都督遇刺身亡,下官正在勘察現場。”
一聽李顯聲色不對,劉禕之心裡頭不由地便是一顫,一股子不詳的預感便湧上了心來,只是當著李顯的面,他卻不敢有甚旁的表示,只能是強壓住內心裡的驚悸,沉著聲應答了一句,表現得不亢不卑,頗具一代名臣之氣度。
“哼,爾這刺史是如何當的?治下竟會有如此巨案發生,叫孤如何向父皇交待,嗯?”
李顯打定了主意便是要給劉禕之施壓,哪管其如何分說,毫不客氣地怒叱著,就差沒指著劉禕之的鼻子罵其失職了。
“下官確有疏失之處,不敢強辨,自當上本請罪,還請殿下息怒。”
到了這會兒,劉禕之又怎會不清楚李顯這是要拿自己開刀問罪了,心中自是委屈得很,奈何不管其上任多久,這案子終歸是在他任上發生的,按照朝堂規矩,這責任便得由其來背,就這一條而言,李顯已是站在了道義的高度上,縱使再如何刁難,劉禕之也沒有還嘴自辯的理由,更何況他很清楚不解釋還好,真要是跟李顯頂上了,倒黴的只會是他自己,有鑑於此,劉禕之乾脆無比地自認了失職的罪名,試圖以此來打消李顯就題發揮的可能性。
“失職?好輕巧的一句話,一位朝堂柱國的遇刺就用這麼個藉口便能打發得過去?劉大人想得未免太天真了罷,此事若是沒個交代,不僅是你一個小小的刺史,便是孤也得跟著吃掛落,這事能用失職糊弄得過去麼,嗯?”
本來麼,沒有藉口李顯都要找劉禕之的麻煩,這會兒又怎可能被劉禕之一個自請失職的罪名便混將過去,連珠炮一般的反問登時便噴了出來,直訓得劉禕之面紅耳赤不已。
“下官不敢,下官自當徹查此案,以明真相。”
眼瞅著李顯始終揪著自己不放,劉禕之心中自是哀嚎不已,儘自委屈萬分,卻又不敢自辯,只能是低聲下氣地應答著。
“真相?屁的真相,這就是吐蕃人乾的,若不是本將命好,怕也得死在此處,查?查個屁,還不趕緊下令全城搜拿吐蕃狗賊更待何時?”李顯還沒發話呢,邊上跟著的李溫已是激動萬分地跳了出來,指手畫腳地嚷嚷著,毫無疑問,這廝分明是怕查出了其縮卵的行徑。
“小王爺此言請恕本官不敢苟同,此事尚在徹查之中,並未有定論,又豈可徹夜擾民,一切終歸得有證據方妥!”
劉禕之忌憚李顯,可卻並不將李溫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