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差不多了,二副大步走到巴圖面前,一攤手說道,“拿出來。”
我沒明白二副的意思,但巴圖卻大有深意的看了二副一眼,“你想死?”他問道。
二副沒回答,索性直接翻起巴圖的兜來。
等二副搜出剩的最後那瓶毒蟲後,他拿在手裡掂了掂,隨後無情冷笑起來,“巴圖,記住我的名字,以後有錢時給我燒點紙錢。”
我突然明白了二副的想法,估計剛才他就一直注意著我和巴圖,甚至他還把我倆毒殺魔鯨的意圖猜的差不多,現在他是想捨身成仁,用自己做母體把毒傳給魔鯨。
可等我想伸手攔他時已經晚了,二副故意退了幾步並一把擰開瓶蓋,大口吃起毒蟲來。
這蟲子的毒性很強,二副只吃了半瓶就開始吐起了白沫,隨後他把剩下半瓶往兜裡一揣,飛身跳下了海。
魔鯨一直在海中等著,雖然它像個領袖一般“坐鎮中軍”,但一看到有人落海,它第一時間撲了過去,張著大嘴一口攔腰咬住二副。
二副疼的直哆嗦,但他在斷氣之前還是完成了兩件事。一是把剩下的半瓶毒蟲掏出來丟進了魔鯨的嘴裡,隨後他自己也掙扎著往魔鯨口中爬。
鯨類與鯊類的牙齒很特別,都是勾著長得,或許這幫畜生天生就沒想過被它們咬住的獵物能主動往嘴裡鑽。
二副最終消失在魔鯨的嘴中,而我眼中的淚水也跟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噼裡啪啦往下落。
雖說我對二副的印象一直時好時壞,但這回二副死前的記憶卻深深印在我的腦海之中。
巴圖很冷靜,拉著我帶我往捕鯨艇上逃。
五色蝶肉蟲的毒性發作很快,不久魔鯨就痛苦的吶吶起來,可畢竟魔鯨的身子大,一時半會還造不成什麼致命的損傷。
魔鯨發狂了,帶著鯊魚堵在了捕鯨艇下海口處。
這時棒棰島號都沉了一半下去,形勢可謂命懸一線。
大副組織水手強攻幾次,甚至都有一艇人做了玩命先鋒,不過這艇人最終只成了敢死隊,六個活生生的漢子轉眼間就被鯊魚咬的四分五裂。
大副雙眼通紅,扭頭看著甲板上的電擊炮。
你們準備突圍。大副吼了一聲後自行返回到甲板上。
我看的心裡又一緊,知道大副這條命也被閻王預定去了。
第二十章 何去何從
憑心而論,我沒有大副這種覺悟,也沒有二副的氣魄,甚至我們這些坐在捕鯨艇上的人也都在抉擇上低了一格的底氣。
老話講英雄是逞出來的,那意思就是說英雄都是腦袋一熱、衝勁一來,如果世上真有反悔藥的話,或許英雄會少很多很多。
不過我望著大副,打心裡卻把逞英雄這句話給全部否定了,我心說就算再給大副甚至是死去二副這樣一個選擇,他們也都這麼做的。
大副跑到電擊炮前,很生疏的開啟炮身的三個開關,隨後他一點也不耽誤的調轉炮頭,對著捕鯨艇下海口處狠狠來上了一炮。
能看的出來,大副這炮是對準魔鯨開的,但他只是個水手,在開槍打炮上算是個地道的門外漢,這射出的電叉沒有擊中魔鯨,卻落在了一個倒黴鯊魚的身上。
不過電叉的上萬伏強電也發揮了不小的威力,整個這群鯊魚包括魔鯨在內,身上都亂舞著電花,就連我都能感覺到身上有股麻酥酥的感覺。
大副也在開炮的瞬間被炮身導電,他瞬間被會電流打得漆黑,不過他是個硬漢,死前那一刻都還對著鯊魚群怒目而視。
我們這些人坐在三艘捕鯨艇上,趁著這機會趕緊依次突圍,衝破入海口向遠處奔逃。
我所在的艇人數最少,只有我、巴圖和古力。
古力是個老水手,他充當起馬達手的角色,我就手握一把利斧嚴密監視周圍海域的動靜,當起了哨兵,而巴圖則拿出海圖低頭研究著。
前兩艘艇在船長的指揮下直線向最近的主航道開去,只要到達主航道,運氣好的話一兩天之內就能被過往的船隻救起。
古力也是這意思,他就在後面遠遠綴著跟隨。
“古力,調頭。”巴圖突然說了這句話出來。
古力皺眉不理解,“為什麼?去哪?”他一下問了兩個問題。
巴圖點了點海圖,“鯊魚礁。”
我聽得倒抽一口冷氣,而古力更是反駁道,“巴圖,你瘋了?鯊魚礁那裡根本就不會有船隻經過,咱們去哪無疑是等死。”
“聽我的。”巴圖沒等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