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說完就搶過話來,“魔鯨還沒死,咱們要是往主航道上走的話很容易被魔鯨攻擊,到時憑咱們這點本事這點傢伙事,你認為能有活下來的希望麼?”
古力沉默起來,我聽的也是猶豫半天,鯊魚礁附近水淺,我們真要逃到那裡後魔鯨的危險就算完全解除了,畢竟那畜生四條腿都進化成魚鰭了,想爬上岸追我們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但反過來說,鯊魚礁那裡環境什麼樣我們一點都不知道,會不會出現另外的兇險我們也不得而知。
不過我打心裡對巴圖是絕對的信服,他說的話我絕對贊同。
“古力走吧。”到最後我索性還勸了古力一句。
古力望了望我倆,又看著遠處兩那艘捕鯨艇,說了句你們保重後就一扭馬達,讓我們這艇直奔鯊魚礁。
馬達斷斷續續的用了一天就沒油了,我不知道現在我們距鯊魚礁還有多遠,甚至我也不想知道,我怕當我聽到不好的訊息會讓我失去信心。
就這樣我們又從艇上找到三根船槳,用人力划起艇來。
我一直在心裡對自己說就快到了,可這樣一直劃了三天,鯊魚礁的影子都沒出現。
三天不吃不喝讓我這一頓不吃都餓得慌的漢子從裡到外的衰弱起來,我自信的力氣沒了,本來能活動自如的身體也不怎麼聽使喚了,尤其痛苦的是整天被海上毒日曬著,讓我的面板又癢又疼。
我甚至都想跳進海里去洗個澡,不過我又生生壓制了這想法,我心說這種解癢辦法無疑是飲鴆止渴,到頭來在海水的刺激下我身上肯定會難受的更厲害。
巴圖和古力比我好不了哪去,看樣明顯都是強壓著自己的性子,默默忍受這煎熬。
也說古力這常年出海的水手比我倆手段要強一些,在一次偶然機會下這胖子竟然用艇上帶的捕鯨槍戳死一隻海魚。
這海魚足有五斤重,要在平時這絕對算得上是大魚,但等我們生撕活吃的瓜分這條魚後,我一點都不認為這魚很大。
這樣又過了兩天,我最先扛不住倒在船上,我不知道自己發沒發燒,但腦袋就跟漿糊一樣。
在我迷迷糊糊的印象中,好像我自行想把腦袋伸進海里喝海水,但被巴圖強行拉了回來。
甚至我好像在夢境中看到了魔鯨,它也跟我一樣病怏怏的,渾身都有了腐爛的跡象,它不緊不慢的追著我們,尤其它還對我們吐唾沫,那唾沫不小,粘了巴圖和古力一身。
最後我倆眼一閉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是被凍醒的,或者說是被冰冷的雨水刺激醒的,天上正狂雷交加烏雲密度,大雨嘩嘩的淋的我直咳嗽。
但我心裡卻高興異常,不管不顧的張著大嘴接雨,我是真口渴壞了,一直到大雨結束我的嘴還沒合上。
甚至在補充雨水之後我體內還有股說不出的愜意感,我迷迷糊糊的又想睡覺。
可這時一團熱乎乎的東西啪的一下落在了我腦門上,我心裡一煩,胡亂抓了一下。
等我把手伸到鼻前聞著的時候,那股惡臭味一下就把我刺激醒了,我還激靈般的坐起來。
“他媽的,鳥屎!”我心中咒罵一句。
隨後我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
憑我第一直覺,我們這是在一個小島上,或者小島這個詞有些不當,這裡就是一個超大的珊瑚礁,我還坐在艇裡,而艇卻在小島邊緣礁石處擱淺了。
古力在遠處躺著,只是他的躺姿很彆扭,我猜古力不是自己躺在那裡的,明顯是摔成這樣的。
而巴圖就在我和古力中間這條道上,他頭衝向我躺在淺水中。
我明白過勁來,心說巴圖肯定是把古力扛到這島上,隨後他又想過來抗我,只是這小子身體不支最終倒在半路。
我急忙下艇,搖搖擺擺的走到巴圖身邊,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還好,巴圖只是暈過去了。隨後我又是推又是拉的,把巴圖弄到岸上,我心說別看巴圖身體比一般人強悍,但總這麼泡在海水中也不是辦法。
我又來到古力身邊,把他躺著的姿勢調整一下,讓這胖子在昏迷中儘量好受一些。
等我坐在地上緩了些體力後,我淌水回到捕鯨艇處,把艇上一些我自認有用的東西都搬了下來。
一個空木桶,一把利斧,一支捕鯨槍,甚至不知道怎麼搞得,我還發現了一個鋼盆,索性也拿了下來。
我真服了自己的體力,要按正常來說,這時我早就透支嚴重該倒下去了,但我卻一點也不覺得累,甚至打心裡還有個聲音不斷提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