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粉餅一拍,小顆粒便飛揚起來,害得以薌打了個噴嚏。
“別動!否則我都化不好了。”南連忙喊道。
“哼,你的水平我持懷疑態度。”
“你別小看我,當初我在化裝師那裡可學了不少獨門絕技呢。”
上完粉底後,南拿出一支淺紅色的口紅幫他抹了抹。本來塗上去應該很鮮豔的顏色,因為以薌的雙唇實在太過蒼白,竟也顯得恰倒好處。
最後,南替他整了整衣服,就扶著以薌走到花園裡,讓他在高腳白漆椅上坐好。自己則把照相機固定在三腳架上,調好自動拍攝功能,急忙跑回去,站在端坐著的以薌旁邊,展開笑容,露出潔白的牙齒。
“咔嚓”一聲,一張拍完。
“不行,不行,我的眼睛好象眨了。”以薌叫道。
南翻了個白眼,只得回去又調了一次。等他走回來,才在以薌身邊站定,他就又叫著說鏡頭好象擺歪了。於是,南再回去擺鏡頭,並不斷詢問他“擺正了沒有,擺正了沒有?”
直到他覺得滿意為止,南才跑回來,再次展開笑容,露出笑容。
在快門啟動的一剎那,兩人大喊:“茄子!”
笑容被定格在那一刻,雖然遙遠的以後,待南再拿出那張照片時,發現鏡頭仍然是歪的,他們兩人斜著站在一塊,笑容溫暖、沒有雜質。
在他們拍完照的那天以後,以薌就再也沒從床上站起過。他的病情一天重似一天,肝臟的功能因為惡化太過嚴重,腹部開始積水,整個肚子大了起來。連翻個身體都成了大困難,每次都要南很小心地替他完成?�裨蚓突嵫溝交���弁床灰選?
這時的他已經不成|人形。
那天,尹南正在洗衣服,忽然接到唱片公司打來的電話說他的Unplugged演唱會現場專輯已經做完,馬上就要發行。問他要不要來做做宣傳,搞個籤售會什麼的。
南婉言謝絕,說自己不方便。
對方立刻就問:“那你還準不準備再出唱片?”
南沉默半晌,感嘆地說:“大概不會了吧。”
“哦,這樣啊。如此一來,還是出來做個宣告,正式宣佈一下退出的訊息吧。”對方毫不挽留,大約也是被他不斷的事故和慘淡的銷售成績嚇倒了。
“我出道時,也從未在眾目睽睽下宣佈過出山;如今要退出了,似乎也沒有必要昭告世界吧。”南淡笑,欲掛話筒。
忽然,樓上傳來巨大的“乓啷”聲,彷彿是人掉在地上。南一驚,知道應該是以薌那裡的事,連忙掛了電話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