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3 / 4)

的人兒互相依偎,互相顫抖,青澀地象是第一次做一樣。

以薌的蔭莖迅速軟下來,他翻身躺回床上,盯著天花板,呆呆地說:“不行了,我已經力不從心。方才我承諾要讓你達到高潮,但其實不過是痴人說夢,我早就做不到了。我只是個性無能罷了。”

南想把手伸下去握住以薌軟趴趴伏在大腿間的蔭莖,但被以薌堅定地推開。他不死心,再伸過去,還是被推開。數次來回,以薌終於說:“不要,南。”聲音低低的,近似哽咽。

南沉默,把身體往他的懷裡縮了縮。

良久,聽到悶悶的話從以薌的胸膛處傳來:“沒關係,以薌。我們原就不在意這些。”

緊閉雙眼,以薌痛苦地合住唇,不發一語,任南在其懷抱中……

第二天,南開車帶以薌去醫院複診。醫生仔細檢查了一番後,便讓以薌在椅子上少坐,領著南到走廊上談話。走到拐角處的窗戶前,南迫不及待地問:“醫生,他情況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年老的醫生推推鼻樑上的眼鏡,很嚴肅地說:“尹先生,當初我讓孫先生回家休養就是因為他肝功能衰竭得非常厲害,而且很大程度上是先天因素。在他第一次來做檢查時,已失去做移植的最佳時機,基本無法挽救。我說是說有半年的時間,但其實很少有人能拖到那個時候。不過從今天的檢查情況來看,孫先生的狀態還是不錯的。大概還能延上一個月左右吧。”

南臉如死灰,艱難地說:“那我需要送他入院嗎?”

“這個必要不大,只要能定時吃藥就可以了,在家中畢竟能多感受些溫情,這對病人也是有好處的。不出意料的話,大約半月後會大發作,到時就不得不進醫院進行搶救了。所以你要看著點,隨時注意他的情況。”

時值秋日,陽光燦爛而慵懶,空氣中分明飄動著一顆顆碩大的粒子。它們紛擾地呈現在醫生的面前,弄得他的表情都不清晰起來。南搖搖欲墜,他下意識地望了望不遠處的休息室,覺得整個人都要虛脫了。

他很疲倦,從靈魂到肉體都非常疲倦,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瀰漫在他身體裡。

這日子怎麼過得那麼艱辛呢?

他怔怔地瞧著窗外的落葉,飄飄蕩蕩地晃到地上,枯黃的,乾涸的,沒有生氣的。心想:終究,他們還是差了這一步。

始終差了一步,但就是跨不出去。

就象這葉子,還沒燦爛多久,就要為下一生做準備了。

醫院大門兩邊各砌了個很大的花壇,但由於是秋天,裡面的花花草草幾乎都凋落了。當南扶著以薌出來時,一陣風正吹過。左邊花壇裡還有株不知名的紅色花朵在風中瑟瑟搖曳,單薄而無助。以薌一眼便瞄到了,他趕忙拉了拉南的手,朝那邊努了努嘴:“瞧,那朵紅花挺可愛的。”

南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不禁楞了一楞。略想想,便跑過去,小心翼翼地摘下來,再跑回來。塞到以薌的手裡,有些懊惱地說:“看,為了你,我都成偷花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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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沒讓你採。”以薌在邊上打趣道。

“還說……”

兩人坐上車,南轉動鑰匙,打起方向盤。以薌坐在他旁邊,手中把玩著那朵怯怯的紅花,不禁想起燦爛到及至的山花。它們鋪展在山間,生氣勃勃得讓人眼痠。他於是悠悠地說:“南,好想去看看郊外的那片山花啊!最好你能陪在我身邊,一邊看,一邊唱《那些花兒》給我聽。還從沒在那裡聽你唱歌給我聽呢。”

南邊看著路況,邊有些嗔責地說:“你就別出花樣了。現在你這身體怎能跑那麼遠去吹風?我的老祖宗,給我省點心吧。”

以薌不語。

車廂內安靜得落針可聞。

南有些不忍:“不如我們回家後,在花園裡兩人一起拍幾張照吧,也好留做紀念。”

以薌心中一動,連忙應“好”。

回到家後,南趕緊到樓上的櫃子裡胡亂找出些化妝品來,然後下樓去給以薌修飾一下。

以薌不依:“我又不是女人,化什麼妝啊。”

“你的臉色那麼差,拍出來效果會不好的。”

陽光照過去,坐在沙發上的以薌黃中帶白,真是三分象人,七分象鬼了,雖是穿戴整齊,但卻掩不住死亡的氣息。手臂細弱得只見骨頭,外面薄薄地包著層面板,彷彿連血管都看得出一樣。特意挑選的很有喜氣的紫色襯衫貼在他的身上,就好象沒有重量般。

南走過去,替他打了層肉色的粉底。由於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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