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抱拳。
秦思思瞪著他:“小玄子,你別不以為然,你門下的林瑜都已經是我們葫蘆派的記名弟子了,早晚我要一統江湖,看你到時候還笑不笑!”
澹臺玄笑道:“好了,你要是願意,我讓軒兒和小熙也拜到你秦掌門的門下,讓這些孩子都跟著你去做葫蘆,行了吧?”
秦思思本來是瞪著眼,帶著幾分怒氣,不過澹臺玄微笑著輕言細語開了句玩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做葫蘆?混帳小玄子,你居然敢罵我?小心我下毒,毒爛你的舌頭!”
列雲楓伏在桌子上大笑,原來澹臺玄也為博美人一笑,也會說些花言巧語去哄人。秦思思叫他小玄子,一定也是他們年輕時的暱稱了,可是列雲楓怎麼也不能把澹臺玄和小玄子這樣的稱呼連在一起,實在太好笑了。不過他心中還有很多疑問,看看現在他們心情漸好,忍不住問道:“姑姑,你和師父在搞什麼鬼?這裡是哪裡?印無憂怎麼會被你救了?”
秦思思道:“我們還沒審你,你反而先問我們,楓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騙你師父也就算了,你要是敢和我說假話,我叫謙兒打斷你的腿!”
聽到秦謙的名字,列雲楓咧下嘴:“姑姑,我怎麼敢騙你?”從方才的話裡,好像澹臺玄對印無憂另眼相看,所以他也沒再隱瞞,把發生的事情統統講了一遍。
澹臺玄哦了一聲,並不驚訝,秦思思道:“師兄看那個找無憂殺賀思危的人會是誰?”她說著有嘆口氣“早知道那個女人也是枚要緊的棋子,我……”
澹臺玄安慰道:“她可未必可說,其實真正的僱主也快露頭了,她這顆棋子,已經沒有了太重要的意義。有時候,也許最不可能的人才是最可能的,在賀家,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都不足為奇。”
列雲楓笑道:“賀居安有可能,賀世錚有可能,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印無憂去殺賀思危好了,等賀思危一死,真相也就水落石出,反正賀思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種人少一個是一個。”
秦思思嘆了口氣:“無憂身上的傷還不算大礙,就是體力透支,疲勞虛弱,需要好好補養一陣子,現在雖然仗著年輕,留下病根不是玩的。”
列雲楓問道:“姑姑認識印無憂?”
秦思思一笑:“他是我們故人的孩子。”她說著我們,情不自禁地看了看澹臺玄。
我們的故人,就是澹臺玄和秦思思都認識的人,這個故人絕對不可能是印別離,那是誰?看樣子這個故人和澹臺玄和秦思思的交情也不算淺,不然明知道印無憂是印別離的兒子,還如此細心照顧他?
澹臺玄道:“思思,那孩子性子也許執拗,你要耐心,別總髮脾氣。”
秦思思道:“你放心,那孩子其實很單純,先時還特別敵視我,後來和他說了一些事情,他對我說了很多心裡話,沒孃的孩子真是可憐。”
沒孃的孩子,這幾個字震得澹臺玄心頭一痛,他的兩個女兒不也是沒有孃的孩子?澹臺玄岔開了話題道:“東西呢?”他在問秦思思。
從澹臺玄的臉色上,秦思思知道自己的話觸到了他的痛楚,也不說話,起身在床鋪裡邊的竹箱裡,拿出幾件衣裳,還有一些東西,列雲楓看著新奇:“這是什麼?跟唱戲的行頭似的,姑姑?”
秦思思道:“易容都沒見過,師兄,你們玄天宗的弟子還真孤陋寡聞。”
易容?
列雲楓看著那些東西,忍不住笑,忽然想起,今天是黑死令的最後期限,那天使者勾魂不是說,還會前來嗎?賀思危絞盡腦汁想留住澹臺玄,連跪門那樣丟人的事情都做出來,如今澹臺玄不在賀府,他怎麼對付酆都城的城?澹臺玄不在賀府,蕭玉軒他們也一定撤離了,那澹臺夢呢?
澹臺玄看出列雲楓的疑惑:“早上軒兒就帶著小熙和瑜兒出去,說是為了瑜兒去醫廬裡邊換藥,盈兒和我留下來,跟著賀思危說話,後來聽到賀府失火,我們趕過去了,盈兒先回去,只等夢兒回房,就趁機出府。昨天晚上思思跟著你們幾個去賀世鐸那裡,你們走了以後,有個女人就想點燃埋在那裡的火藥,結果思思把那個女人點暈了仍在屋子裡,把印無憂帶了出來,那火是你姑姑點的。”
列雲楓想了想:“姑姑,屋子裡的那個人是如意?你把她燒死了?”
聽出他有些埋怨的意思,秦思思有些微怒:“那屋子裡邊總得有具屍體吧?不扔她,我留下?”
列雲楓道:“那個真正的僱主發現如意不見了,會怎麼樣?”
秦思思道:“怎麼樣?那個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