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葉梧推入萬劫不復之地?利用他揭開趣樂堂的隱秘,還入人於罪?”他心中即喜歡列雲楓的聰明,一點就透,同時也恨他太過狡黠詭詐,機心狠辣,如果這件事兒讓列雲楓來做,列雲楓一定有本事利用完葉梧再卸磨殺驢,並把所有過失罪過都推到葉梧身上,以列雲楓的地位、智謀,如果不匯入正途,只怕會變成一個翻雲覆雨,殺人無形的絕世梟雄。
澹臺玄心中是又痛又氣,打下去的藤條不由得加了幾分力道。他手上的力道控制得極好,不過是打到皮裡肉外,連皮兒都不會破,更不會傷筋動骨,卻能讓人痛不欲生,列雲楓果然痛得冷汗淋漓,還得強壓著不叫出來,實在辛苦。
澹臺夢一向不願意見到鞭責場景,既然無法勸止,以往此時多半會走開,其實人生氣的時候,如果加以勸阻卻說不到心坎裡邊的話,往往弄巧成拙,火上澆油。
她心中何嘗不知道父親澹臺玄的用心良苦,別看澹臺玄收養了好幾個弟子,也都視如己出,可是一個人的天賦資質如何,一半是天生賜予,一半是天道酬勤,對列雲楓這個被挾而收的徒弟,越來越喜歡看中,美玉在手,誰忍不琢?她亦知父親澹臺玄下手自有分寸,不過是給列雲楓一個教訓而已。
可是鞭子打到身上,總是痛極,看列雲楓忍得辛苦,幾乎落淚,心也跟著揪痛,終是忍不住道:“爹爹,玉須雕琢,可過鏤易碎,教人以理,理通人自服,楓兒已經明白其中利害了,不會再擅自妄為,趣樂堂居心叵測,葉師叔兇險難料,大事當前,爹爹也不要太過生氣,氣則迷,迷則亂,很多事情還指望爹爹裁斷呢。”
澹臺夢柔聲細語,不溫不火,澹臺玄住了手,女兒已經很久沒有和他說這麼多話了,他心中陡然痠痛,不是滋味,望著澹臺夢,感慨萬千。
澹臺夢受不了父親的眼光,有傷感有埋怨也有憐惜,她附身跪下:“爹爹,楓兒已然明白了,請爹爹不要生氣了。”
澹臺玄嘆了口氣:“明白道理?他什麼時候沒有道理了?楓兒,我問你,師父是不是老的糊塗了?”
列雲楓趴在桌子上,汗溼衣衫,痛到面白如紙,聽澹臺玄這話,就明白澹臺玄所問之意了,低哼了兩聲:“拜得名師,不過是僥倖巧合,可是得遇高足,卻是可遇不可求,像小印這樣的人中俊傑,我替你搶了過來,師父你不用低頭都撿到寶,如果到手的寶貝還要讓給人,就真的糊塗了。”
印無憂聽列雲楓到了此般時候,還為自己說話,眼中也微有溼意,看來列雲楓是一心一意要他拜入澹臺玄的門下,這樣才有機會讓離別谷翻天覆地,也有機會與澹臺夢朝夕相對。至於澹臺玄是不是天下第一,倒是無所謂的事情。
澹臺玄哼了一聲,還未說話,外邊有人道:“難道楓兒說得不對?可惜我們葫蘆派不收男弟子,不然這麼便宜的事情,哪裡能輪到你?”說著話,秦思思已然摔著簾子進來,幾步過去,眉頭一皺“你怎麼做人家師父的?楓兒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居然下此毒手?他打了葉梧又怎麼樣?那小子暫且不說,莫逍遙就是個欠揍的混蛋,哪天惹惱了我,上你們藏龍山拆了莫逍遙的骨頭。他那副德行,還能教出什麼徒弟來?我看是楓兒打他打得太輕了,要是我在,一定把他當成豬頭!”她說著扶著列雲楓起來,掏出帕子給列雲楓拭汗。
澹臺玄聽秦思思所言,自然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但是這些事兒,秦謙不應該知道如此之細,連他們玄天宗內部的事情都如此瞭解,葉梧拜莫逍遙為師,是近十年的事情,秦思思早離開了藏龍山,那這些話是誰告訴秦思思的?
這秦思思過來,明明是為了列雲楓而來,秦思思對列雲楓感情極深,這個他是知道的,可是沒想到秦思思真的會來,其實以秦思思的個性,和對他們玄天宗的銜恨,只怕就是他們藏龍山天塌地陷,秦思思也懶得去管,現在肯過來,自然是怕自己怒極之下,下手過重,會傷到列雲楓。能將秦思思請了來,他那幾個徒弟即想不到這一點,也沒有那份心勁兒,算來算去那就只有澹臺夢了,澹臺夢不是一直對秦思思耿耿於懷嗎?她肯為了列雲楓去求秦思思?想到這兒,他看了澹臺夢一眼,澹臺夢立刻避開他的眼光。
秦思思一手拉起了澹臺夢:“你爹老糊塗了,不要跪他,女兒膝下有黃金,焉能俯首跪愚人?以後他要在不分是非地亂打人,你也不用求他,只管拉著楓兒跑了就是,楓兒的輕功可是爐火純青,你爹爹也未必能追的上。”
秦思思如此一說,澹臺玄全然明白,一定是女兒澹臺夢去找的秦思思,只見秦思思拉起了澹臺夢後,轉身忽然踢了印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