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奇……書∧網某心胸坦蕩蕩,何所畏懼?”
這衛離不卑不亢的幾句話,也讓謝君恩心中一動,暗道這個丫頭年紀不大,卻是厲害,還真的不能疏忽輕視,這邊衛離、秦謙縱身過去,列雲楓向印無憂一使眼色,兩個人也跟了過去。
謝君恩微微笑著抱拳:“衛姑娘,三江兩河,歷來由我們趣樂堂和你們長春幫所轄,幾十年來平安無事,扈老幫主和我們尹爺也是相處融洽,大家都是在江湖上尋一立錐之地,和氣生財,方得久安,不知道謝某的這席話,衛姑娘可否認同?”
衛離笑道:“不錯,大家在風尖浪口上混日子,腦袋擱在腰裡邊,不過是混口飯吃,所謂大道通天,各走半邊,長春幫是長春幫,趣樂堂是趣樂堂,向來井水不犯河水。”
謝君恩冷笑一聲,話鋒一轉:“孔夫子曾雲,為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蓋其女子與小人之言,皆文過飾非,言不由衷,希望衛姑娘說的話,不過敷衍搪塞,不然,你手下的人搗了我們趣樂堂在亂風津,讓人覺得你衛姑娘是一山容不了二虎,一心要你們長春幫暗地做大,獨霸三江兩河的地界。如果真是如此,只怕就是我們趣樂堂心存仁厚,不去計較,這個江湖中的朋友,也看不過眼,會向衛姑娘討個說法。”他的話說得是毫不客氣了,還帶著威脅之意。
衛離不為所動,淡淡地道:“那麼說,謝兄所說的江湖朋友,也包括那位以毒傷人、濫殺無辜的天魔龍耶了?但是就算你們趣樂堂和我們長春幫過不去,為什麼還有牽累到和我們長春幫有往來的江湖門派,衛某想,抓了人家的妻兒老小,威脅那些門派必須與我們長春幫斷絕一切往來的主意,應該是那位邪道魔頭天魔龍耶的主意吧?謝兄在江湖中,聲名遠播,雖然不是泰斗宗師,料也不會做出如此下三濫的勾當。”
一聽提到天魔龍耶,謝君恩的臉立刻一紅,這個女人是他請來的,就是要暗中下手,阻斷所有門派和商賈與長春幫的往來,好斷了長春幫的水路命脈。沒想到在法音寺一戰,天魔龍耶居然沒了蹤影,那些被挾持來的門派中人,也被衛離所救,他們趣樂堂還傷了好些兄弟。
因為這件事兒,他被尹爺訓斥責罵,怪他不敢去請來天魔龍耶這種人,他認識天魔龍耶也是一個偶然,因為謝君恩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一次野外撫琴,正巧天魔龍耶路過,天魔龍耶對琴技十分熱衷,兩個人撫琴論藝,成為琴友。
這次是天魔龍耶主動找到他,答應為他幫忙,不過也要謝君恩幫她一件事,謝君恩知道天魔龍耶武功高深,而且御氣於琴,殺人無形,再問天魔龍耶所託之事,不過是想要趣樂堂幫著找一個人,所以謝君恩就答應下來,結果天魔龍耶在法音寺忽然不見,導致原來的計劃失敗,無從補救,而天魔龍耶要他找什麼人,他還無從知道。如今衛離一提這件事,謝君恩焉能不氣?
謝君恩微怒道:“我不認識天魔龍耶,也不知道法音寺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列雲楓噗嗤一笑,碰了碰印無憂:“小印,你聽聽,說他是個窮酸,還是抬舉了他,那窮酸雖然酸,也會幾句之乎者也,明白幾個成語俗諺,這個傢伙居然連此地無銀三百兩都不曉得,還在哪裡掩耳盜鈴,所謂不打自招,應當如是哉!”
他這幾句,聲音不是很低,所有人都聽得真真,謝君恩馬上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人家衛離又沒提法音寺,不過是說了一句天魔龍耶而已,自己這麼說,還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不過這個小子也太刁鑽,居然從自己的一句話上,挑出紕漏,不由得怒意暗生,但是此時他要是惱羞成怒,未免太沒有氣度,但是不說話,這口氣如何出得,於是暗中碰了身邊的那個青年人一下。
這個動作,也落入了列雲楓的眼中,微微冷笑一下。
謝君恩身邊的那個傲氣的青年人忽然跨出一步,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久聞長春幫幫規森嚴,現在看來,也不過是烏合之眾,規沒規矩,禮無禮法,真讓我葉梧開了眼界。”他是在笑衛離在前頭說話,列雲楓在後邊嘲弄謝君恩,他還以為列雲楓也是長春幫的人,所以笑他們長春幫沒有規矩。
這個葉梧長得雖然不錯,但是說話多少有些口齒不清,這幾句話說得快了些,有些字就含糊不清了。但是從他笑得聲音中可以聽出內氣十足,看來內功不弱。
大家都是安然靜立,這個叫葉梧的人一笑,打破了寧靜的氣氛,顯得十分詭異。
列雲楓冷笑道:“五十步笑一百步,還居然如此得意?你晝伏夜出,坐井觀天,沒有見識,有什麼好奇怪的?”
秦謙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