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裡咬了牙,邵真像是面對著一排險惡的波浪,用力的挺了下胸膛,道:“毓,當我到‘百豔幫’去找你之時,我已下定決心去衝破那道橫在我倆面前的障礙!”
說著,他衝向前去,一把將明毓秀摟入懷裡,他看來已是剋制不住了——他的眼角已漾起微微的淚光。
內疚的閉下眼,他哺道:“毓,你一定要相信我。”喜極而泣,明毓秀仰臉道:“真,我相信你。但,不管怎樣,即使你那道障礙永遠屹立存在,我亦永遠無憾,我要的是你,不是那虛無的‘名份’。”
顯然,這是令人很疑惑奇怪的,不是麼,枷鎖,障礙,那又是什麼呢?
緊緊的,但也是靜靜的,他倆擁抱了一會,彼此似乎都已平靜下來,兩人坐回桌席,但邵真卻把酒拿開了,他認為此時此地,酒,總是有些“挑逗性”的,在某方面言。
用匙子撥動湯,邵真忽想起什麼似的蹩了下眉頭,道:“毓,我在洗澡的時候,你說小苑嫁給禹子明作妾,是為了我,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明毓秀動了下微顯得浮腫的眸子,輕聲道:“我認為小苑既然愛你,而她雖然口裡說不是為你才嫁給禹子明,但我卻不這麼想……我,我也說不出一個真確的理由,或許我也是個女人,可能比較瞭解她的意思吧。”
笑笑,邵真喝了口湯,道:“你這憑空猜測,我怎能相信?”
想了想,邵真似覺得有什麼不妥似的,哺哺自道:“不過,照你這麼一說,我卻有幾分懷疑,小苑她那神情……”
歪首沉思了良久,邵真忽又說道:“毓,不管小苑是否為我犧牲,如果不是那當然很好,萬一的話,我豈不是要抱憾終身,歉疚一輩子?我看,還是把錢還給她算了。”
不以為然的搖了下頭,明毓秀道:“這我可就不大同意你的說法了。”
微怔,邵真道:“說來聽聽。”
明毓秀道:“這不挺簡單的嗎?就算你現在把錢送還給她,你還是向她借了錢呀。”
邵真道:“話這樣說沒錯,不過把錢早早還她,我總覺得比較心安理得。”
明毓秀訝道:“現在就送去還她?”
點了下頭,邵真道:“是的,愈快愈好。”
明毓秀忙道:“現在什麼時候了?三更半夜,你還去敲人家的門啊?”
想想有點道理,邵真便道:“那麼等天一亮,我便去送還給她。”
明毓秀抬